不徐,马车偶尔颠簸才会套弄得快些,还竭力控制着不发出声音,似乎真的希望弟弟将他当做别人。

车厢内一时竟寂静无声,李寻凌感到撑在自己耳侧的手臂似乎在颤抖,一股股热液溅到小腹上,哥哥连射精都忍着不发出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口,伸出双臂摸索着将两手挂在哥哥脖颈,圣上此刻仗着弟弟此时看不见,表情崩坏,满面通红。

“如果哥哥如此想念,有时间也能到江南来看我,不必急这一时。”

这句话让身上的人彻底软下来,哥哥回抱住他,隔着湿润的布条亲吻他的眼,吮吸他被蒙眼布吸收的泪水,明明是在安抚蒙眼落泪的小瞎子,自己却说着更卑微的软话:“朕……我只是害怕凌儿成了婚就不要哥哥了。”

“不会。”李寻凌一面淡淡回答,一面又克制不住可怜兮兮讨饶:“不想做了,有点累,想睡觉。”

哥哥得到想要的答复,肉茎如愿从湿软的穴里拔出,伴随着轻微的啵声。被哥哥拎起来抱在怀里,眼前的布解开,他却还不想睁眼,因为入目一定是二人狼狈不堪的裸身。

哥哥也由着他,找了巾帕擦拭二人,又以唇舌给他渡水润嗓,像儿时哄人似的,打横抱着人摇摇晃晃,不多时李寻凌就困意浓重。

不知是前日赤了脚匆匆忙忙跑出来的缘故,还是仅仅怒急攻心,待到李寻凌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隐隐发烫。

无需他喊人,哥哥已经将他放平,拿了沾水的巾帕反复擦拭他的胸口大腿,动作利索又轻缓,知道将他弄醒了定是会不舒服,还不如就让他睡着。

前段时间他刚到北域不适应,半夜发热,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白天还发热再叫人,初来乍到,夜深人静,不必如此打搅。

但逐川同此时的哥哥一样,很快就觉察,爬起来似乎准备喊人,犹豫片刻又自己摸去打了水回来替他擦身,降温及时,白天身子无碍,就再没提起此事。

逐川与哥哥皆是出身高贵,擦身照顾人的姿态却因他这个病秧子变得熟练。李寻凌横竖睡不着,睁开眼,哥哥替他擦身的动作微微一顿:“醒了?身上难受吗?”

浑身酸疼,又不愿哥哥为此事忧心,耽误赶路,李寻凌摇头,烧得神志不清,还伸手来贴哥哥的脸颊:“怎的眼里一闪一闪的……”

分明是哥哥悔恨的泪珠氤氲在双目,他俯身将脸凑到弟弟掌心,偏头去亲他手心的纹路,喃喃:“都是朕的错,凌儿受苦了。”

他身上一会热一会冷,冷起来牙齿都打颤,哥哥将手指伸入他口中以防他咬舌,李寻凌明知这是天子龙体,要批奏折的手,不再是他儿时撒娇磨牙的玩物,却还是控制不住痉挛,将手指咬破,涌出血腥味又让他干呕。

不顾他打颤的牙齿会不会咬烂自己的舌头,皇上倾身,以舌头卷去他口中的血腥,渡过来一口清水。

冷过去了又开始发热,热的时候像生在火炉里,恨不得连皮带肉脱下来求个凉快,此时哥哥还在抱着他,又被他踢了好几脚,还紧搂着他不放,如同赶不走的癞皮狗。

“滚……”

忍无可忍凶他,哥哥敛着眉低三下四哄:“这时候不可受凉,才擦过身,要保暖发汗。”

此时李寻凌仿佛退化到儿时,听不懂这些医药道理,只踢打着要掀被子。皇上手上淌着血,腹上腿上被踹了好几脚,不顾弟弟挣扎将人强抱在怀中,甚至自虐似的不躲弟弟踢打,毕竟这都是因他所致。

只要是弟弟带给他的,哪怕是痛意也甘之如饴。

看见凌儿唇上干燥,又含了水液对嘴喂进去,病中煎熬,齿关紧咬,以软舌抵开牙齿,被发抖的牙关咬出血痕也并未退缩,唇舌相接,喂了许久。

他在怕,万一弟弟再清醒又不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