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多久,帝京强制接人回去,他的凌儿又会乖乖呆在江南的金笼里当一只小雀,只是这回要严加看管,断不会再让他飞了。
此时久久一言不发的逐川突然说了句话:“只要能与寻凌成亲,嫁娶无妨,孤是不是君王也无所谓。”
一时四座皆惊,无人开口。
他的目光不看姐姐,越过李寻渊,只落在裹着斗篷蜷缩的小王爷身上。润宁率先叹了口气,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推:“行了,先将人抱走,都抖成筛子了,本宫也看不下去。”
方才被姐姐死死掐住胳膊才没有动作,逐川早就想把人嵌进怀里,此时大步过去,连斗篷带人一道抱起。
他身上热得很,像个暖炉,李寻凌下意识依偎上去,逐川下巴靠着小王爷湿凉的额头,敛去一身戾气,放软声调哄人:“别怕,我来了。”
皇上目眦欲裂,刚要上前,被一把剑横在当中拦住去路,润宁一转剑锋,寒光乍现:“我们来谈谈。”
李寻凌不知道那扇关起的门背后,润宁与哥哥谈了什么。他只想逃离那里,如溺水的人一般抱紧逐川的脖子,喘息着将脸埋入他放松时柔软的胸肉上。
逐川一路将他抱回寝殿,李寻凌再次挨着床榻时还是忍不住打颤,腰上还系着那玉筒,勒出浅浅红痕。
那器具被解下,阴茎被当做宝贝捧在逐川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确保没有伤痕,李寻凌局促地坐在床上,试图遮住身上的牙痕,深吸几口气吊上来精气神:“本王能自己上药……”
“让我来。”逐川拧着眉,似乎怕语气急了吓着人,又重新放缓语调:“寻凌就当作让我长个教训。”
李寻凌也料到这人现在不比他好多少,脑中一根筋也吊着,心里更是紧着。不再反驳,乖乖躺下,身子像展开的画布,伤痕如朱墨粉调。
清苦的药味弥漫,伤口其实很浅,不过是溢出几滴血,只是他身上白,看着触目惊心,给他上药的手完全悬空着,一点力都不敢下。
李寻凌呼吸稍重些,逐川就要停下,仔细看他神情,低声问他还痛不痛。
一声声“不疼”如催眠,二人逐渐松弛下来,不自觉粘到一处。李寻凌侧过身让他抹药,腿就搭在逐川身上,脸更是要埋在胸里,任凭手指在他背脊腰侧涂涂抹抹。
涂着涂着,上药的手指就换成更柔软的嘴唇,不含任何情欲,小心翼翼地吻着,一处一处去亲:“是我疏忽,让夫人受苦了。”
李寻凌的回应是咬一口这人鼓鼓囊囊的胸肉,牙齿抵着啃了一会,小孩磨牙似的。他知道自己开口嗓子是哑的,不想再多让这个精神紧张的人担忧。
亲亲就好了,再多抹一会药,伤口都要看不见了。
下巴被抬起来,喂进来甜滋滋的水,是枇杷和梨煮的糖水,逐川自己也躺下,托着他的身子将他搬到身上,当他的床。
他应该是看出小王爷被放在床上时在颤抖,热乎乎的躯体一贴着,李寻凌就要打瞌睡了。
依稀记着最后几口糖水都是逐川含到口中渡过来的,结实的臂膀扣着他的腰,小心地按摩。
逐川珍重地抱着失而复得的人,看他呼吸均匀地埋在自己心口,渐渐睡熟了。帐外出现一道人影,是他的皇姐。
“真是个疯子,苦命的小家伙怎的摊上这么个哥哥。”
姐姐压低声音抱怨着,却又有几分愉悦:“好在你的小王爷还算争气,依本宫看,给他踹的两脚还是伤筋动骨的位置,跟我谈条件时狗皇帝都忍不住倒抽气呢。”
宫中照顾幼弟多年,李寻渊早已习惯在弟弟面前撑着,风雨再盛也绝不动摇,就连挨了弟弟的打也强撑着不动声色。
只剩下他与北域的长公主谈判时,再忍不住痛,腰背都屈起,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