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热闹一番。”

须发皆半白的中年男子姿态得意:“她有如此心思是好的,更不能委屈了她,将库中那只金雀翠枝的簪子赐她。”

母后知道父皇要来,早早将小儿子叫来,梳洗打扮搂在怀中,自己也着了淡妆,唇角始终扬起,真如同听到莫大的喜事,笑吟吟答应。暗中摁在李寻凌大腿上的手狠狠一收,腿心嫩不经碰,才十一二岁的小孩登时咬着唇呜咽起来。

“凌儿又惊着了,”母后刚掐过他腿根的手抽出来抚在脸上,掖去糊住眼睫的泪珠,将他哭得楚楚可怜的粉白面颊转向父皇:“近来也总说思念父皇呢。”

虽这个小儿子并不争气,但生得着实讨人欢心,加之方才提了逾矩的条件,皇上顺势答应今夜留下陪陪皇后。

带着龙延香气味的臂膀搂上来,松弛的肌肉皮肤与臃肿龙袍摩擦出窸窣声,母后依偎在黄袍的褶皱中,苍白的脸显得只有一掌,眉尖微蹙,在李寻凌背后轻轻一推,鎏金的护甲戳得他背脊颤抖。

走出去是恭候多时的哥哥,将他的手牵住,身后的门扉里是母后压低的喘息,夹杂父皇咳痰的浑浊声。

哥哥将他带到另一间房里,掰开他的腿,腿心白如凝脂,突兀地缀着一团淤伤,周边是绛红,晕到深处是青紫,间或点出几道青黄,让人想起画过牡丹的色盘。

哭过的弟弟恰如一枝勉强半开就被风雨打落的白牡丹,颤巍巍垂着头,要人以掌心将他托起。李寻凌的腿心本就疼痛,双腿大开的姿势又羞得很,要并拢时,指尖带着微凉的药膏摸上来,直将他摸到蜷缩,又被强行掰开,一遍遍上药。

母后在一墙之隔满足父王的欲念,而他被压在偏房,哥哥的欲望在反复的上药中弥漫生根,将他的眼泪再度逼出来。

没过几日,宫中当真挂起红灯笼与红纱帐,娶亲当日,玉妃披着一身红,坐着一顶红轿子摇摇晃晃走到父皇跟前,轿子被染得太红,又晃得厉害,像一只被生掏出来尚在跳动的心脏,父皇还披着那身肿胀的龙袍,剥开轿帘的手有污渍似的雀斑。

李寻凌被母后掰着肩膀看这场迎娶,新娘子被牵出来时是什么模样李寻凌记不清了,因为母后的手已经抠进他的肩膀,将他痛得视线模糊。

婚礼是好的,红色的皇宫仿佛年节将至,处处都很热闹,却留给他痛的记忆。

“本王成亲时要坐轿子吗?”得告诉逐川,不能漆得太红。

回答他时逐川的手未停,还在替他的爱马扎红绸:“若想坐轿子也无妨,但寻凌亦是男子,孤想与你共骑,在城里周游一圈。”

李寻凌微微一怔,呐呐着不知说什么好,被塞一块红布:“你也扎个花试试,问风带上你亲自做的花会高兴。”

那匹大马很亲切地低头来舔李寻凌的手,他受宠若惊,乖乖将两只手掌摊开给它舔,厚而软的舌头刷来刷去,有点痒,逐川回头看见这场景,哑然失笑,扯开问风的长马脸:“孤的君后,你舔过了孤还怎么亲?”

转头又说他:“给马儿亲时怎的这么乖?”

“手掌不用亲。”父皇与玉妃成亲时只亲了她的嘴唇,父皇的嘴唇是紫黑的,玉妃的像血一般红。

逐川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哪里都要亲。”

本王与逐川之间,到底是谁穿裙装呢?李寻凌思索,如果是他要穿,希望不要做的太红太繁。

玉妃当年的礼服繁复深红,被父王拥到怀中时如遭受挤压的创口,疑心她随时要溢出血液。母后还在他耳畔低语:“你看那骚浪蹄子,穿那么红艳,众目睽睽下与皇上纠缠在一处…蛇,她是条淫贱的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