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崔赟竟是害人凶手,我父亲本来很是看重他呢,可怜他母亲了。”

宁珏看她,“县主知道什么叫看重?”

崔槿眉头拧起,“我当然!”

姜离看的莞尔,上前来道:“昨日未来给县主请脉,今日补上,请县主伸出手来。”

姜离走至桌旁,崔槿伸出手腕,又催道:“快讲下去啊!后来呢?”

姜离指尖搭上崔槿手腕,宁珏便道:“师兄一轮一轮一共交手了十七人,他当年才十六岁,败下阵的那些,好些都快三十了,你想想是何等厉害?”

崔槿瞳底微亮,“他是最年轻夺魁的?”

宁珏有些尴尬,“这倒不是,最年轻的另有其人,不过嘛,也是咱们世家之子,只不过后来不是了……”

崔槿急道:“哦?我认识此人吗?你还没说那年夺魁的彩头呢。”

宁珏道:“那人快赶上公主年纪了,县主自然不认识,至于彩头嘛,是一味据说可提升十年功力的灵药,还可救命,名唤天元碧灵丹,十年功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师兄后来回了长安,陛下也没有让他轻省的意思,依我看他一身武艺往后倒难派上用场。”

宁珏说的怅然,这边厢姜离请完了脉,和声道:“县主恢复的极好,白太医今日可会来?”

崔槿身边嬷嬷道:“回姑娘的话,白太医今日要在太医署教学,不来请脉,那县主可还要用药?”

姜离点头,“用药不可断。”

见崔槿小脸皱起,姜离了然道,“先前的方子是有些苦,过两日可换两味药材,届时将所用之药炼制成蜜丸,县主每日温水服用或能好受些,县主可愿?”

崔槿不住点头,姜离收好医箱,“那便等后日我再来,届时县主还需施针,到过年之前,施针便可停了,县主可安安稳稳过年。”

崔槿有些欢喜,一旁嬷嬷也上来道谢,见姜离作别,宁珏也站直身子道:“公主和驸马不知何时归来,我便也先告辞了,县主年纪小,这些打打杀杀之事,时不时听一耳朵便可,不可沉迷,否则你母亲要责骂我了。”

崔槿恋恋不舍,嬷嬷劝慰才听话应好,很快,宁珏跟着姜离的脚步出了院子。

“薛姑娘”

姜离放慢脚步,见宁珏大步跟上来,便道:“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宁世子。”

宁珏叹道:“我母亲也出自博陵崔氏,和驸马同为大房一脉,崔赟虽是旁支,但收留他们母子的崔少监也是大房一脉,一来二去,也算看着崔赟长大,实在没想到他为了孟湘,走了这么一条路,还差点害了姑娘。”

说着,他看一眼怀夕,“我听说这位姑娘受了伤?”

姜离应是,宁珏便道:“昨日我看崔赟身上之伤不似剑伤,除了断手是师兄所为,其他伤痕像是江湖上失传了的鞭法,但我又听说那一派满门被诛已没后人了。”

他目光在姜离和怀夕之间徘徊,怀夕提着医箱有些紧张,这时姜离牵唇道:“世子兴致勃勃,是想见识见识这门武艺?”

宁珏手落在剑柄上,眼底更是明光簇闪,但姜离摇头道:“不过可惜,我不知道世子说的是哪门哪派,世子昨夜多半看错了。”

宁珏睁大眸子,“这怎可能,其他人认不出,难道我还认不出?”

他狐疑看向二人,想出手试探,却记得前次裴晏的教训,一时抓心挠肝。

姜离老神在在道:“世子不信便算了,这里是长安,世子怎么只记得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