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去岁过年之时可有异样?”
紫云和紫雪对视一眼,二人皆是茫然,“没有啊,当时侯爷告诉小姐,高氏欲给高世子说亲,高贵妃过年赐给几家世交的礼物小姐也得了一份,小姐还颇为高兴呢,姑娘怎么有此问?”
姜离微微摇头,“这几日都有谁来看过夫人?”
紫云戚戚道:“楚姑娘,郭姑娘,还有淮阳郡王家的李姑娘都来过,殷姑娘家里也来过,不过谁来都劝不住夫人,小姐是夫人的命根子,如今……”
姜离想了想,“夫人想哭便痛痛快快哭一场,但如今孟姑娘尸骨未寒,夫人若悲痛过度病倒,那幕后的凶手该是何等痛快?孟湘那等性子,也不愿看到夫人一蹶不振,再怎么样,如今为孟湘报仇雪冤最为要紧。”
话音落定,钱氏眼底果生恨意,她身子直起,又狠狠捶了捶榻,“待查出真凶,不论那人是何皇亲贵戚,我也定要让他给湘儿偿命!”
她发泄似的低斥一句,又脱力地往后一靠,见她疲惫深重,姜离便道:“夫人累极了,此刻若能饮下安神汤歇上一晚,明日必有气力往衙门探问消 息,父亲还在外等着我,我便不打扰夫人歇息了。”
钱氏恹恹地应好,又令紫云相送,待出主母院,紫云面上忧色更甚。
姜离这时道:“姑娘适才想说什么又忍住,可是孟姑娘定亲之事还有何原由?”
紫云往四周看了一眼,极低声道:“小姐刚遇害,奴婢说这些实是诛心,可看夫人悲痛不已,奴婢也实在心疼,奴婢的母亲是夫人的陪嫁嬷嬷,奴婢自从七八岁上就在夫人跟前伺候,当年……当年本是要跟着小姐的,可小姐却不要奴婢,这也没什么,主仆之间也需缘分,我也乐意伺候夫人,可小姐定亲这件事,真是怪不到夫人和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