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卫队更多,实在无需担心。”

姜离听着这话未做反应,只沉着眉眼想今天白敬之之行,“今日白敬之给我看的脉案,乃是义父当年所写,他如此着急忙慌试我,定是心有所惧。”

说起白敬之,怀夕也怒目道:“奴婢就说他怎么忽然请您看医案,奴婢早听说入了太医署的医家鼻子都长在头顶上,他今日不耻下问,还让奴婢以为他是个好的……姑娘,那您打算如何办?”

姜离微微眯眸,“先静观其变。”

此时已近二更,裴晏虽跟在马车后,却并未上前说话,姜离耳边听着轻快蹄声,也不曾开口,如此静然一路,眼看皇城在望,薛氏的马车沿坊间长街转向东,裴晏则勒马,等姜离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方才打马往西去。

翌日清晨,姜离既定好巳时过半到裴国公府,用过早膳便带着怀夕出了门,走到府门口,碰上了同样要出府的薛沁。

“长姐这是要去哪里?”

薛沁福了福身,姜离道:“去裴国公府给老夫人复诊。”

薛沁上下打量她两瞬,心底不是滋味,又道:“孟湘的案子可有什么说法了?如今这事已传遍长安,说什么的都有。”

姜离道:“大理寺在查,我也不清楚进度。”

薛沁撇了撇嘴却是不信,“说来也怪,我倒不知学医有这么多好处,前次那浮香斋的案子长姐便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长姐给裴老夫人看病,昨日不是还去了宜阳公主府上?我不信长姐不知道,也怪了,那位裴大人素有严正之名,对长姐倒是信任的很。”

姜离莞尔,“三妹妹若是想学医现在也不晚。”

薛沁抿紧唇角,“长安从无世家贵女学医,也就是患病的时候有求于长姐,等那些人好了,又有几人记得长姐?”

她说完便走,姜离轻嗤摇头,也上马车扬长而去。

到裴国公府之时正是巳时过半,怀夕上前叫门,门房早知她们要来,极热络地引着二人入府门,又往北带路,“我们世子出门之前交代过的,说您巳时过半来,还说您定会准时,小人们不敢大意,一直等着呢。”

此刻时辰尚早,姜离本以为裴晏说不好在府内,两人又不可避免相见,却不想裴晏已经离开,她心弦松了松,步履都轻快起来。

路过那花墙时,姜离不禁被墙后绿梅吸引,小厮便殷勤道:“我们世子很爱绿梅,专门从麟州请来了好些花匠,花了三年才种出这般气象,不过世子也很小气,宜阳公主想从咱们这里移植些过去,世子都婉拒了。”

鼻端幽香浮动,姜离往四周看了看道:“怎么不见郡主娘娘?”

小厮恭敬道:“郡主娘娘这几年一心礼佛,很少出来走动,您不必记挂,老夫人那边也正等您呢。”

姜离遂不再问,待见到老夫人,便瞧她气色好了许多,人也爽利地靠坐在窗前榻上。

见到姜离裴老夫人笑着伸手,拉着她说起感激之语,“不怪鹤臣夸赞姑娘,竟是比太医署的御医还要管用,用了姑娘的法子,三日我便可下地了,姑娘可不知,我本以为这个冬天,是没机会去赏梅了,这一出去,我才知外头绿萼梅开的这样好。”

姜离莞尔,“老夫人身体还会更好,我先给老夫人请脉。”

裴老夫人笑着应好,又十分配合地检查身子,等检查完,姜离一边净手一边更改了几味药,又叮嘱道:“老夫人定要坚持药洗,口腹之上也要禁忌,等到了月底,老夫人方才能放开饮食。”

裴老夫人笑道:“是,如今都听姑娘的,老身听鹤臣说你今日还要去宜阳公主府上,那不如就在府里和老婆子一道用午膳吧”

时下富贵人家兴道,裴国公裴渊也在城外清修,这府里平日里只有老夫人与郡主娘娘两位主子,从前听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