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修炼什么,我都能升仙了!我只是比你们懂他们那些神神鬼鬼布阵之说罢了,这些人命是非,只能让你们衙门的人去查了!”

姜离并不信怪力乱神,可邪道信奉的正是怪力乱神那一套,她便也不得不按她们所思来推演,正深思着,裴晏道:“假如祭祀无量天尊的法阵在丰乐坊,那犼兽所在,可是在兴化坊?穷奇与梼杌,便是在其正南与正北两方?”

玄灵道长点头,“正是,这些邪道没几个正经修道的,可这法阵排布他们却十分讲究,距离远近多半都是相似的,但大人如何确定祭祀天尊是在丰乐坊呢?”

裴晏显然想到了什么,但事关重大,他尚不敢确信,便肃容道:“云珩,你随我去京畿衙门走一趟,你们留在此地继续验骨”

眼看着他们离开,虞梓桐发愁道:“裴鹤臣去京畿衙门做什么?”

姜离思忖片刻,“只怕是去查宅邸买卖记录去了,这处宅子在祭祀后很快被卖掉,别处应也一样,且前后时间多半不会差太久。”

裴晏这一去便是整日,姜离帮着宋亦安验了半日尸骸,直等到暮色初临方才返程。

马车沿着御街一路往承天门去,还未走到跟前,又见几十个禁军护送着三辆木板车往宫门而来,板车之上,运送着半人高的箱笼,声势浩大。

和公公瞧见了,便道:“看这箱笼大小,应该还差一楼的十尊小佛像万寿楼便装潢齐备了,应是送小佛像入宫的”

回宫下马车时,姜离一抬头便见万寿楼耸立在重重殿阁之后,夜幕已至,万寿楼内点点灯火若星子高悬,仔细一看,便见楼头朱漆宝顶皆已完工,运极目力,还能瞧见其中彩帷珠帘千重,不必近前便知内里奢华无比。

待入安宁宫,便见安国公夫人谢氏带着萧碧君兄妹来拜访皇后,他们也得知了姜离真正的身份,皆是来探望她的。

姜离见面仍是告罪,萧碧君将她扶起道:“难怪你刚回来我便觉得与你处得来,却不想原来是故人,那日知道消息时,我便哭了一回,你回长安了也不来见我们!”

姜离不禁告饶,“都是我的不是,本想着明日就去府上给世子复诊的。”

萧碧君闻言喜上眉梢道:“我们来也正要说这事呢!你猜怎么着,你前次施针之后,哥哥那几日腿上的麻痛好了许多,按你的方子用药后,这几日夜里睡觉都安稳了许多,不愧是广安伯的徒儿”

谢氏也笑道:“你施针之时,可是用了魏家的伏羲九针?”

姜离如今再无顾忌,便坦诚道:“是……当年义父给世子看诊之时,回家之后还提过他的病,我如今也循了伏羲九针之理施针。”

谢氏叹道:“时隔多年,你回来了,敏之的腿也有希望了,真是天可怜见,我听闻陛下还未赦免你冒名之罪?如今是怎么说的?”

姜离正不知如何作答,萧皇后道:“这孩子在祭宫大乱里立了功,怎么也能抵消一二了,何况当年之事乃是冤案,若再处置她,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谢氏安了心,“那是再好不过。”

他们一家既然入了宫,姜离便想趁着机会给萧睿复诊。

萧皇后遂令佩兰将他们带往偏殿看诊。

到了偏殿,萧睿才开口道,“我真未想到你竟是魏氏的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若广安伯和夫人知道你还活着,还不畏生死为他们伸冤,他们一定十分欣慰。”

姜离正给他问脉,萧碧君闻言道:“我就说嘛,这几年里哥哥的腿怎么治效果都很一般,结果你一出手便见了效……却原来是得了魏伯爷的真传,等他们的冤屈了了,阿离,你往后就留在长安开宗立派吧,把魏氏的绝学流传下去!”

姜离失笑,“当年我受了颇多考验才开始跟着义父学伏羲九针,短短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