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康景明避无可避,主仆二人皆是穷途末路,康青恨红了眼,康景明却不怒不哀神色安然。
他贴着康韵额头,“姐姐,我又让你失望了,不过没关系,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我知道姐姐在等我,姐姐别怕,我这就”
他话音未落,两个武卫见势不妙一拥而上,卸其臂膀与下巴的同时,一把短刀自他袖间滑落,那是一把三寸来长的单刃香刀,红烛照耀下,闪着渗人寒芒。
武卫将康景明押跪在地,又将刀递给裴晏,裴晏吩咐道:“先把死者的尸体抬去别的屋子安置,搜查整间宅邸后再行审问”
冯骥领命而去,见康韵被抬走,康景明说不了话,却在喉间发出几声悲鸣,眼眶亦红透,众人看着他这幅痴情模样,只觉万分不适。
庆阳公主心有余悸地站在露台,“鹤臣,此人是新娘屠夫,那浮香斋也留不得吧?”
裴晏应是,又看了一眼天色道:“时辰已晚,这案子与大家无关,大家也都受了惊吓,公主殿下不若先带着其他人各自回府歇下。”
今夜好一场惊心动魄,庆阳公主高耸的发髻都乱了三分,按理是该回府歇着,可她性子素来骄纵,事情到尘埃落定这一步,她反而不想走了,“你别赶本宫走,今夜本宫也是受了多少年没受过的气,本宫非要留下看看此人除了这不伦之行,到底还有怎样的面目,你放心,本宫就是解惑,绝不妨碍你破案。”
裴晏欲言又止,但这时前院方向走来一行巡防营与武侯铺之人,隔着几丈积雪冰冻的内湖,姜离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就在此时,付云慈带着虞梓桐靠近她,“薛姑娘,你没事吧,刚才你让我们走前面,我生怕你被火势燎到了,这是兵部侍郎府上的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