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听得一阵心紧,薛琦却没功夫耽误了,出门上马车疾驰而去。

薛琦一走,姜离也上马车直奔城南,马车上,怀夕道:“前两日才闹了一场,后来被禁军劝回去了,还没生出什么事端,如今差点闹出人命来,这是何意?”

“若再出人命,宁珏就罪孽深重了,自然是肃王的手笔。”

姜离说完眼底也浮起忧色,不住地催促长恭策马行快些,两炷香的功夫之后,马车到了秉笔巷裴宅之外。

姜离自己叫门,开门的老伯见是她来有些意外。

姜离强笑一下,“打扰了,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展先生和展夫人,还没来得及知会裴少卿,不知能否”

“姑娘请进来吧。”守在此的老伯姓韩,他笑着道:“若是旁人老奴是不敢放的,但世子一早就有交代,姑娘进来便是”

姜离第一次自己来访,还有些吃不准能否见到人,不料韩老伯如此亲切,直令她微微松了口气。

“请姑娘入厅中落座,老奴先去备茶水了。”

姜离闻言忙道:“事从紧急,您不必麻烦了,烦请您请展先生和展夫人来,我问两句话就走”

韩老伯闻言便知确是着急,便道:“那姑娘稍后,老奴这就去喊人。”

他快步而走,姜离便站在前院中庭等候,此刻晚霞漫天,目之所及的白墙碧瓦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辉光,姜离越看,心底越有种怪异之感。

怀夕见她面色有异,道:“怎么了姑娘?”

姜离纳闷道:“也不知是不是来了多次,总觉得这院子愈发亲近可人,像许久之前就见过似的……”

怀夕眨了眨眼,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还待再问,韩老伯已领着展跃夫妻快步而来。

“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有何要问的?”

姜离道:“昨夜你们提过永儿回魂生光之事,但只有你们表叔瞧见,你们仔细说说,当时是何时?你们去时那墓穴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