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月底,当时程大夫染了伤寒,但也只有些轻咳,他过世前三天我还见过他,当时他还是好好的,自己煮了点儿草药止咳便罢了。”

“可三天之后,忽然传出他暴亡的消息。肃王殿下为此伤心不已,因程大夫膝下无儿无女,肃王还挑了人为他戴孝,因我受过他救命之恩,便主动为他执灵送葬,就葬礼而言,肃王殿下也不算亏待程大夫,但”

稍稍一顿,马源迟疑道:“但我还是觉得怪异,程大夫医术高明,一点儿伤寒怎么会要了他的性命?他极重禁欲修身,年过而立也无娶妻之意,且说待还了肃王殿下恩德,他便要去云游四方做道士去,他每日卯时起身在内苑练拳半个时辰,精气神比双十之龄的小伙子还好,我无论如何想不通他为何暴亡。葬礼之后,我还三番五次去问王府管家,但仅仅两日之后,只因我给王妃套车套慢了,王府便将我赶了出来。”

马源谨慎地看着二人,心一横道:“后来我仔细回想,猜到是因我探问程大夫之死的缘故,我当时心底害怕,连长安城都不敢久留便径自回了老家,本以为这疑问一辈子不得解了,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了,大理寺竟然注意到了程大夫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