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光彩,我走的时候,她也还是直挺挺地靠在引枕上的。”

姜离皱起眉头,“这也不似有中毒之状,你走之前她手边可有水食?”

“有,我去的时候她吩咐人送来了茶点,我跟前的我没动,那个伙计也给她送了一份,就放在床边的矮几之上。”宁珏说着反应过来,拔声道:“没错!如果有人在她的水食中下毒,我走之后她用了水食,那岂非误会大了?!”

姜离看向裴晏,裴晏道:“有这种可能,我稍后会走一趟醉欢楼去查。”

宁珏不禁松了口气,紧绷半晌的肩背也软和下来。

姜离见他额角沁出片冷汗,忽地道:“被冤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宁珏闻言不禁心底微软,又强扯出笑意道:“确是憋屈,但有师兄在,你竟也愿意帮我,这冤屈也困不了我几日,更何况太子也定会保我,哦还有,你姑姑如今有了身孕,我也算沾了光”

裴晏不必说便会帮他,但宁珏实没想到姜离也会来,他有些感激道:“你为我做这些我定不会忘,待此事了了我定重谢。”

宁珏说着,望着姜离的目光不自觉有些热切,裴晏在旁看的缩起眼眶,“薛姑娘做这些不止是为了你,不过这份恩情你该记着。”

宁珏还未深究此言之意,姜离已道:“不算什么恩情,只望宁公子记着今日含冤之痛,将来在朝上为官,若遇见旁人含冤莫白,也能为其昭雪公道与正义。”

姜离此言七分大义凛然,三分意味深长,宁珏忙不迭道:“那是自然!”

此言落定,他又莫名觉得姜离一个姑娘家说这话有些古怪,正云里雾里之时,裴晏凉声道:“白敬之那里,你说的案卷还未找到,不过如今薛姑娘在太医署身份便宜,有她相助应是不难。”

宁珏忙道:“薛泠,实是辛苦你了”

姜离心知宁珏已完全会错了意,再想到白日与裴晏所言,干脆道:“如今我做的这些若有何差池,只望你来日莫迁怒裴少卿。”

裴晏闻言立时拧眉,宁珏则惊讶道:“怎么会?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帮我,师兄也是为了救我,我感激你们都来不及,怎会迁怒师兄?就算最终我这冤枉洗不清,我也不会怪任何人,不,要怪只怪那真正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