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惨烈,只盼衙门早日查个水落石出,府里后事我和柏恩多照应,诸位不必担心,待治丧日再来吊唁罢。”

今日来的多为白敬之同僚,虽有交情,但如今命案当前,也没几个人愿意多惹麻烦,此言一出,其他人从善如流告辞,只那两位将军和姜离没动。

金永仁便道:“多亏付将军和钱将军身手敏捷,只是不知此事会如何查下去。”

见姜离不认识这二人,金永仁道:“薛姑娘,这两位将军乃敬之早年病患,后来两家多有走动,这些年敬之常在地方当差,他们在长安对白氏多有照应。”

这二人皆过而立之龄,钱世杰在御林军当差,付冕则在神策军中供职,二人皆是官家子弟出身,自幼习武,后更拜入江湖名门,非寻常武将可比,因此适才宁珏才未逃脱。

姜离点头示意,又唏嘘道:“可惜我连白太医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这话一出,白珉跪在榻边悲痛更甚,“宁家公子到底与老爷有何仇怨啊,为何要致老爷于死地,老爷就要离开长安了,为何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他哭嚎着,其他仆从也跟着落泪,姜离自不信宁珏是凶手,便近前道:“近日白太医可有何异样吗?”

白珉抹了一把眼泪,“没有啊,近日老爷去过太医署几次,其他时间要么安排宅邸田产与遣散仆从事宜,要么就是去辞别故旧,哪有什么异常呢?”

说至此,白珉望着十来个仆从道:“老爷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府中旧仆跟了老爷多年,但凡带不走的都重金遣散,放眼长安城,没有比老爷更厚道的主家了,为什么,宁公子为什么要害老爷啊,金大人,岳大人,两位将军,求你们一定要给老爷讨个公道啊。”

白珉说着又磕起头来,金永仁几人互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岳柏恩往正北方向的夜空看一眼,“等等吧,敬之能不能有这个公道,等裴少卿回来之后就知道了……”

夜色已深,裴晏与龚铭到太极殿外时,殿内一片灯火通明。

刚入殿门,便见堂中已站了不少人,姚璋侍立在景德帝身边,肃王一脸的幸灾乐祸,太子则黑沉着脸,兵部尚书宁胥远佝偻着背脊一脸担忧,薛琦也惴惴不安地立在侧。在几人身后,还站着几位六部老臣,显然,这场面已超出了一位太医之死该有的震动。

待裴晏禀明经过,景德帝喜怒难辨的面上出现了几分阴郁,“所以,不是你宁珏杀了人,而是你宁珏……刚好撞见了杀人现场?”

宁珏自进殿便未敢起身,此刻白着脸道:“陛下明鉴,微臣当真冤枉,微臣确有潜入白府之行,可杀人的当真不是微臣,微臣和白敬之毫无仇怨,为何杀人呢?”

景德帝冷冷道:“那你又为何潜入白府呢?”

宁珏落在身侧的拳头紧攥,一双眸子也急速转动起来,然而景德帝盯着他半晌,他也难给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显然是有何难以企口之由。

景德帝面露失望,一旁的肃王这时遗憾道:“游之,你前些年一心向往江湖行侠,如今刚回长安半年,本以为你已改了性子,可没想到父皇这般看重你还让你进了拱卫司,你却闯出这样大的祸事,白太医虽已经辞官,可他救人无数,不说在长安,这些年在地方都多有美名,你怎敢如此大胆?”

他如此言辞,太子也不甘示弱,“二弟慎言,宁珏行事无状,可他既喊冤,那此案必有内情,如今大理寺与刑部还未给他定罪,二弟如何断言就是他杀了人?”

肃王嘲弄道:“那他为何夜闯白府呢?”

见肃王如此,宁珏愈发气红了眼,“陛下,微臣夜闯白府确有原由,只是眼下还不能说明,白太医死的突然,焉知不是他有别的仇家?万一是旁人要他死呢?”

肃王眼风轻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