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那人样貌了?”

孔昱升呼吸粗重起来,“男……火、大火……书……”

他语不成句,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不知他是不是在答问,宁珏一头雾水道:“男的放火?用书放火?还是大火烧了书?”

“啊……啊啊……”

宁珏所问落定,孔昱升又挣扎起来,露出一半的面上更满是惊恐,见他双手胡乱地摆动,姜离连忙将人按住,“先别问了,他如今受不得刺激,一旦受了刺激,便要功亏一篑,此外,今日的方子我要再改,请张伯亲自照料他,不得出一点儿差错。”

姜离一按,孔昱升慢慢平静下来,她便叹道:“他如今所剩智识本就不多,一个不对便会彻底溃败,不能有人打扰,也不能用错药,张伯定要小心。”

姜离看了一圈屋子,又往窗外瞧了瞧,“老先生这里每日都要待客,一直用张伯的屋子也多有不便,我看不如给他换个安静的地方,换去得真楼或者幽篁馆最好。”

裴晏闻言立刻道:“换去得真楼东厢吧,宁珏晚些时候回长安。”

宁珏快要跳脚,“哇师兄!我可没说走啊,那我去上房歇!”

方青晔叹了口气,“那就去得真楼吧,江老先生和王大人住在二楼,一楼还有三间空屋子呢,这会儿便送去?”

姜离颔首,“现在送罢。”

方青晔应好,立刻喊了四个斋夫来连罗汉榻一并抬起,这动静不小,刚出厢房便惊得上房众人出来探看,待出文华阁,更是引得晨起的学子们同来围看,因裴晏和方青晔在众人不敢近前,只一片张望一边议论纷纷。

到了得真楼,一行人将孔昱升送入了东厢房中,换了屋子,姜离又给孔昱升喂下一颗随身带来的暗红丹丸,不多时,孔昱升便平静地睡了过去。

姜离寻来笔墨,很快写下一张医方,道:“请张伯看看,其上所用之药书院药房皆有,但禁忌之物绝不可用。”

张伯看完惊道:“辛辣老奴明白,但连茶水也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