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凌霄剑宗的轻功都是一个路数?”

裴晏慢半拍地放开姜离,又不动声色问:“怎么?”

姜离有心隐瞒,反倒自己心虚,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裴晏以火折子照亮原路返回,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道:“这些药材或许已在崖上长了百年,又怎会在这短短几年间消亡?”

“短短几年?”姜离可不赞同,她有些怅然道:“当年我来此采药是景德三十一年秋,已经过了八年多了,学舍之后的松柏粗了一圈,幽篁馆的竹林繁密了不少,当年的夫子、杂工斋夫们也都换了一轮,分明已经很多年了……”

火折子的光亮微弱,连裴晏的眉眼都映不清楚,四周万籁俱寂,也愈发让姜离放松下来,她边走边道:“我也实在没想到还有回来的这日,更未想到你我为了一桩失踪案又跑下山崖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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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伸长脖颈往书院方向看,低声道:“若此刻碰见人,那可真是说不清,还有,你要如何解释去探石洞之事?”

裴晏面不改色地瞧着她鬼祟模样,“照实说便是。”

姜离当即驻足,“怎么个照实说?”

裴晏也停下来,“就说当年为了找你,我自己下去过”

“你就不能换个理由?”姜离大为不解。

裴晏眼带疑问,姜离为他出主意道:“比如,你就说你想看看那石刻之上写了什么梵文,你为了做学问下去瞧过,如此正合你的性情,他们不会怀疑。”

裴晏“哦”一声,“可是那石刻上本就没有梵文,其上雕像也早被拓印下来,画像就在藏书楼中放着,当年教你们的宋夫子还专门赏析过”

“还有这事?”姜离全无印象,纳闷道:“那,那你就说你自己习武时下去过,总之莫要扯出我来,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何故再坏我名头?”

姜离转身继续走,坚决不许提这桩糗事,裴晏眼尾带笑地看着她,“其实,当年先生已经知道了此事。”

姜离猛地驻足,“你说什么?!”

“不仅知道此事,你替我疗伤,我教魏旸那些事,他也知道,甚至你借我的名头逃宋夫子的课,他也知道”

姜离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那他老人家就未气恼?”

裴晏失笑:“他看出你的禀赋在习医上,来此多是为了魏旸,自不会强求你,更何况书院教学本就不以求功求名为己任,学子们学达性天各抒所长也是好事。”

姜离闻言心绪愈发复杂了,很快,她费解地盯着裴晏道,“老先生开明,可我也就罢了,那你呢?他竟也纵着你不守规矩?”

“他自是不想纵着”

裴晏答一句,却不再说下去,姜离等了片刻,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裴晏唇角微动,正欲说什么,剑眉却忽地拧起,他目光如剑看向书院北门方向,又利落熄灭了手中火折子,姜离背对书院方向,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眼前就陷入漆黑,下一刻,手腕被捉住,裴晏拉着她避在了近前合抱粗的松树之后。

“有人来了。”

不等她问,裴晏在她发顶落下一句。

姜离背靠树干,心中直叫苦,这可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怎么这个点儿还有人来?他们不会是来找咱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