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便急转直下,白敬之发现不对之时已经来不及,便只好抽身而走,等下一个大夫来替罪,这个人,正巧是明肃清。”

裴晏面色沉重道:“后来淮安郡王病死,来核查医案之人又是白敬之,他自然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在明肃清身上,明肃清便被陛下判了斩刑!”

姜离沉沉道:“如今要找当年的医案已不可能,白敬之从一开始就不会留下记录,但……明肃清最后给淮安郡王治了两月,按理来说,他应能发现些端倪才是。”

裴晏道:“白敬之家中是御医世家,他的祖父还做过太医令,明肃清当年是凭着青州府衙的保举来的长安,比起白敬之,他的出身更简单,那时就算发现了不妥,他也不一定敢说,且他也不一定有证据”

“明卉或许知道什么。”

裴晏挑眉,“那个医女?”

姜离应是,“自她问过我医案之后,我曾试探过两次,但她对我的信任有限,她一个孤身入宫的小姑娘,不可能轻易对我坦诚一切。”

裴晏沉吟道,“让她坦白的办法很多”

姜离听得眼瞳睁大,“何意?你想用什么法子迫她不成?”

姜离瞪着裴晏,裴晏认真道:“她既能查旧事,足见她对他叔父之死多有怀疑,我们做这些也是在帮她,她如今势单力薄,不正需个助力?”

姜离不由问,“难道我直接对她表明来意?”

裴晏却并不赞同,“你刚从江湖归来,若说只是因一心善念帮她,她只怕还要怀疑你之用心,若节外生枝让别人疑你身份,便是因小失大了,你最好不要出面。”

姜离听得哭笑不得,“裴少卿,你听听这话,你为保我,不可能信她,她为了自保,又如何能信旁人?她如今只是个小医女,想诱哄她为难她多的是法子,可她孤身一人入长安,又岂会为一二波折就屈?到时岂非更易节外生枝?”

说着,她危险地眯起眼睛,“除非你裴少卿要用些厉害手段欺负一个弱女子。”

裴晏也哭笑不得,“我岂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