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这两日大理寺的人往我们府上来了两次,弄得我一颗心也难安,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夜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萧碧君又看向姜离,“薛姑娘,你可能想出什么端倪?”

姜离摇头,“案发之时我不在,我也想不明白。”

淑妃闻言道:“罢了,你们两个小姑娘,本就身子单薄,这些事还是不要深想了,碧君,你若觉心里不宁,不若和你母亲去相国寺拜拜。”

萧碧君哭笑不得,“娘娘,真不是什 么神神鬼鬼,我只是摸不透凶手是如何骗过所有人的,也想不通有何人与他深仇大恨。”

淑妃便道:“我可是听说他这两年升得很快,会不会是衙门里的争端?”

萧碧君想了想,“当日与他同在金吾卫的,也只有赵一铭和冯家公子,冯家那个是他下属,全仰仗着他呢,倒是赵一铭没有他升得快。”

淑妃听得云里雾里,一旁萧皇后看着萧碧君道:“如今段霈出了事,倒是替你解了围,你回去好好安抚你母亲,等你父亲来信。”

萧碧君面色暗了暗,“父亲自然听姑祖母的。”

萧皇后失笑,“今岁你父亲便可回长安述职了,怎么也得等他回来为你拿主意,本宫不担心你,只担心你哥哥”

此言一出,萧碧君看一眼姜离,淑妃眼底也添了忧色,但萧皇后并未深说下去,只道:“好好劝劝你哥哥。”

萧碧君应下,淑妃又拉着姜离问起尚药局医女们的事,随后定下半月入宫一次的章程,眼看时辰不早,姜离提出告辞,萧碧君也一道与她出宫。

二人并肩而行,待走到紫薇殿附近,萧碧君抬眸往万寿楼的方向看,“这楼建的挺快,这会儿已经在搭五层架子了。”

万寿楼四周被高墙圈起,又隔着重重宫阙,此前檐顶后尚未见楼宇冒出,这会儿却能瞧见工匠们攀建的身影,姜离往那方向看了一眼,接着道:“今日看皇后娘娘精神极好,看来凌云楼的事在娘娘那里已经过去了。”

“姑娘竟清楚?”萧碧君有些意外,“也是,姑祖母心底那点儿牵挂大家都知道,本来凌云楼不必拆的,可惜啊,贵妃娘娘几句话递出来,外头的人便紧赶着让她开怀。”

这一点姜离并不知,“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萧碧君耸了耸肩,“是不是无聊极了?一把年纪了还要处处争。”

姜离不便接话,萧碧君也见好就收,转而道:“听闻姑娘后来又去大理寺帮忙了?不知如今是何进展?”

姜离只拿不紧要的道,“大理寺难在了你们那夜证供之上,当夜所有人的证词皆为幻象,凶手深知毒理,其证词并无明显漏洞,等于大家的证词难派上用场。”

萧碧君挑眉,“也对,幻象嘛,随意编纂就好,那如今怎么查呢?段霈与大家无仇无怨,和赵一铭虽有些争功的旧事,但那也不足以杀人吧。”

说着她又叹气,“罢了,这些是大理寺的事,其实……我是想问姑娘可擅腿疾。”

姜离道:“我知道姑娘问的是世子的腿疾,世子的病我回长安后也听过一些前因后果,但只怕要让姑娘失望了,我听来毫无头绪,甚至即便能为世子看诊,也无半分把握,因我在外行医多年,从未听过世子这样的病症。”

萧碧君大为失望,“从未见过?”

姜离应是,“是,未见过自不明治法,但姑娘若想要我一试,我也会尽力而为。”

萧碧君大抵挺多了无望之言,此刻也只更苦涩了些,“好,想来你也知道我哥哥如今已经不愿就医,皇后娘娘适才也是要我劝他。”

想到萧睿腿疾,姜离也觉心间沉重,不由出言宽慰,二人一路行至承天门外,宫中的马车径直将姜离送回薛府。

此时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