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们背出去的,离开之时,曾放话说让段霈小心性命,谁也没想到才过了三日,段霈便死在了登仙极乐楼,肃王夫妻也知晓此事,自然不肯轻放,今晨消息传到了陛下面前,已下令大理寺严办。”

姜离并无意外,裴晏言毕又道:“除了高氏,段霈身份不凡,平日里也无人敢在明面上与他结怨,因此我让冯骥再去探查,就目前所知,除了高氏,当日同行之人中只有赵一铭与他此前有些嫌隙,但二人很快又重归于好了。”

姜离回忆一番,“赵一铭,鸿胪寺卿家的公子?”

裴晏应是,“赵一铭也在左金吾卫当值,官宦子弟凭荫蒙入金吾卫是常事,但赵一铭武功极好,办差也极勤谨,还比段霈年长两岁,可自从段霈入金吾卫,便处处压赵一铭一头,赵一铭气不过却也无法,去岁两件差事本是他们同办,可最后功劳都在段霈那里,只因肃王府和段氏急需朝中势力,恨不得段霈明日便是金吾卫大将军。”

“除了赵一铭,冯筝也在金吾卫当差,且算起来,还在段霈手下任都尉,他父亲是吏部员外郎冯瑞,半年前患病提了告老的折子,去岁年底已经卸任了,冯筝平日里颇为仰仗段霈,昨日段霈出事之后他也大受打击。”

此番涉案之人颇多,裴晏说完,姜离还需仔细咂摸几人之间关系,正在这时,外头传来武卫的声音,“大人,章公子来了!”

姜离眉眼轻动,只见帘络一掀,一袭靛青鹤羽纹锦袍的章桓走了进来,本以为只有裴晏一人,却不想姜离也在,章桓拱了拱手道:“薛姑娘是来验毒?”

姜离颔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