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伤口。”创伤在心口附近,头几天换药的时候,鲜血淋漓的,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你?不是早知?道的吗?我没?这么脆弱。”杨云意说,她也知?道受伤的事情吓到了贺疏弦,可是这一步必须要走出的。
不提还好,一提贺疏弦就很恼了。她坐在床沿,低头瞪着杨云意,脸色不太好看?。她压低声音:“所以你?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去涉险吗?”
杨云意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她一直没?正面说伤口的来历,可皇帝说了与他无关,再加上其他的蛛丝马迹,以阿渝的聪明,能够推断出当日真?相的。她避开了话题,放软了语调说:“阿渝,我想出去透透气。”她恨不得趴到贺疏弦的身上,可她要是真?的乱来了,那?定然是火上浇油。
贺疏弦站起身,她的唇紧抿着,恼怒、惊吓慢慢地转成了悲伤。她一个字都没?说,扭头就走。
“唉?阿渝?”杨云意一惊,差点就踉跄着起身追了。可她知?道,贺疏弦再生气都不会将她抛开的。
贺疏弦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手?中还推着一张漆金刻凤的轮椅。皇宫的内库里?呢,什么东西都可能有。她伸手?将杨云意抱了起来,还没?放到轮椅上,就很轻很轻地说:“轻了。”
杨云意狡辩:“那?一定是你?的感知?错了。”趁窝在贺疏弦怀中的时候,杨云意飞快地凑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这受伤的几日,都没?能跟阿渝亲近。
“殿下。”贺疏弦将杨云意放下,直勾勾地看?着她,喊了一声。
语气不佳,称呼都变了。杨云意心急了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安抚贺疏弦。她期期艾艾地说:“阿渝,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贺疏弦眼也不眨地推着杨云意往外去:“没?有。”这七月的天,就算到了黄昏,那?风也是闷热的。贺疏弦自然不可能带着杨云意在阳光下暴晒,只将人推到太液池边的小亭子边乘凉。附近有小女孩清脆如黄莺啭的语调,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除了大?皇子,昌平帝只有个四岁的女儿。
“要过去吗?”贺疏弦问。她眼尖,瞧见了在宫人陪伴下玩耍的平阳,也看?到坐在不远处聊天的韦皇后和晋王妃。
“不去。”杨云意摇头,她只想跟贺疏弦独处。盯着贺疏弦看?了半晌,杨云意说,“你?就是在生气。”
贺疏弦不理她的话,她取了糕点喂到了杨云意的唇边,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又倒了茶递过去。她的目光很专注,像是深邃的湖。杨云意忽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贺疏弦。在无声之中,她依旧能够找到平和安宁。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只有一瞬。杨云意说:“过几天我跟阿娘说,回公主府中住。”在宫中得提防这个、提防那?个,总不如自己家中来得自在。“太委屈你?了啊。”杨云意轻轻地叹息。
贺疏弦摇头,她说:“我没?什么委屈的。”
杨云意笑了一声,仰起头看?贺疏弦,眼中柔情似水:“我知?道阿渝大?度,我替你?委屈呢。”
贺疏弦嘟囔:“我可不大?度。”她还生着气呢。
杨云意起了念头,可真?正出宫回到公主府休养,等到了八月的时候才落实。在这段时间?中,朝堂上关于?彗星现的恐慌减去了不少。礼部那?边忙着给太后上“圣母神皇”这一尊号,至于?昌平帝所出的大?皇子呢,也得了“楚王”这么一个封号。至于?其他不怎么起眼的宗室,也在这个关头一并封了。萧太后的目的很是明确,要借此事堵住宗室的嘴。在这一切了结后,萧太后重新提出修建明堂的事儿,不过关于?明堂的规制,她没?让儒臣们再讨论,而是由北门待诏的学?士拟好了,直接交到了礼部、工部的手?中。朝臣们关于?修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