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了。她们纷纷以沈怀湘为榜样,话里行间都是赞扬。她有如此成?就,本该在朝为官的,可就因为她是女人,便被剥夺了功名,岂不令人惋惜遗憾?
杜仰春知情后也?是十分震惊,其实在得知李慈贞认错人后,她便没心?情管顾了,尤其是她还被她阿耶臭骂了一顿。在沈怀相冒名事闹开后,她以为沈怀湘是“弟”,哪知是个女娇娥?她想出门,可惜近来被下了禁足令。正百无?聊赖之际,一道身影像是飓风一样刮来。杜仰春抬眸一看,就见到了灰扑扑的韦居乐,不用细想,也?知道这厮是爬墙过来了。
“沈怀湘竟然是个女人!”震惊的事情,韦居乐要第一时间跟杜仰春分享。她来回次数多,还不走正门,杜仰春院中的奴婢们都知情了。见了韦居乐后,立马奉上了茶,识趣地退了下去?,给两个小娘子留有谈话的空间。
杜仰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着要朝着她扑来的韦居乐,头皮发麻。她随手抓来一柄拂尘,抵住了韦居乐的肩膀,用左手扇了扇风,瓮声瓮气说?:“你就不能走我?家大门?”
“远。”韦居乐说?,见杜仰春要发脾气,她眼珠子一转,又笑嘻嘻道,“是门房不让我?来,你被禁足了吗?”
杜仰春瞪了韦居乐一眼,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问:“沈怀湘怎么样了?”她阿耶回来说?了,沈怀湘受二十笞后,此事就了结了。
韦居乐说?:“我?还没去?看她。”顿了顿,又道,“对她感兴趣的人有许多,先?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没等到杜仰春搭话,韦居乐又兴致勃勃说?,“她是本朝第一个女进士唉!”
杜仰春凉凉道:“已经被剥夺功名了。”
韦居乐不以为然道:“那也?是进士第一,不知道她会不会留在长安。”
杜仰春一脸惊诧:“留不留跟你有什么关系?”
韦居乐厚着脸皮说?:“我?阿娘给我?的铺子连年亏损呢,我?想借一借她的名,打个‘女进士’的名号。”
杜仰春:“……”韦家哪会差那点闲钱?不知道韦二脑子怎么长的,一直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再跟韦二玩下去?,怕是会被她带到阴沟里。“我?暂时出不了门,你先?去?瞧瞧她。”杜仰春岔开话题。
韦居乐满口应下,又说?:“我?一定比杨云来做得好。”
沈怀湘的小院的确来了许多客人,都是些对她好奇的小娘子。沈怀湘没有跟他们见面,她才受了刑,浑身上下都是血腥气和?药味,也?不便见客。审判的结果下来了,比她想象得要好很多,只是被剥夺功名,笞二十,要不了命,更?不会连累家人。乡里的消息传来,兄长已经离世了,嫂嫂也?回了娘家。她们家本就没剩下多少财产,日后要如何,沈怀湘还没想好。
“大娘子,外头有客人求见。”家奴在屋外说?话。
沈怀湘觑了眼一侧的药,将才松开的腰带系好,她道:“不是说?无?暇见客吗?”
家奴迟疑片刻,又说?:“是先?前来过的李娘子。”
李慈贞?难不成?是得知了兄长的消息?沈怀湘心?中酸涩,后背的伤隐隐作痛。她无?奈地叹气:“请她进来吧。”在她幼时家业颇丰,所以能读得起?书?。可阿娘逝世后,每下愈况,尤其是兄长那一病,几乎将家底掏空。她入京的时候吃了点苦,可没遭过眼下这等的皮肉伤,一动起?来,撕裂的疼痛极为难忍。沈怀湘拖着沉重的步伐,可才跨出房门,就看到一身素衣的李慈贞脚步匆匆地过来了。
氛围片刻凝滞,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沈怀湘微微一怔。
“你身上有伤,入屋歇着吧。”李慈贞轻叹一口气。先?前以为她是沈怀相的弟弟,有男女之妨,没想到是个女郎。她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