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日后?还有站起来的可能。”
大长公主?沉声?道:“宫中的马都是日日检查的,怎么会忽然间惊马?”
杨云意不接茬,缓缓说:“四郎出事时,我尚在奉先县,回来后?已经处置完了。”
“你?真的以为是意外吗?”大长公主?不耐烦跟杨云意再推拉,她直截了当地问。
杨云意挑眉:“姑母这是何意?难不成哪个胆大包天的宫人谋害四郎不成?”
大长公主?皮笑肉不笑道:“不排除如此?可能。”
杨云意恳切道:“那还得请姑母多多上?书,请陛下彻查,给四郎一个公道。”
大长公主?轻轻一哂:“太后?都不急,我这做姑姑的急什?么呢?”话语中的暗示很是明显了,皇宫中太后?说了算。要是有宫人谋害晋王,那也?是太后?的授意。虎毒尚不食子,萧道清竟然如此?狠心。大长公主?已将罪责推到太后?的身上?。至于郑挺之和她提起的另一种可能,她不愿意去深想?。就算是陛下残害手足,那怕是出自太后?授意。
大长公主?见杨云意沉默不语,又慢条斯理说:“晋阳,你?是我杨家的长公主?。这终究是杨家的天下,哪有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
杨云意起身,淡笑道:“谁是内?谁是外?姑母这话我听不懂了。”微风徐徐,吹落满院春花。杨云意抬手拂去肩头?的花瓣,又朝着大长公主?道,“已是不早,我就不再打?扰姑母了。”
话已经说尽,双方态度分明。大长公主?纵然已经有所预料,可见了杨云意的态度,仍旧是压不住内心深处奔涌出来的失望。晋阳是太后?的女儿,可她的一切权势是来自太后?吗?分明是因为她姓杨!数典忘祖,真是糊涂!
从大长公主?府出来后?,杨云意坐在马车中,客套的笑容敛起,神色不由?得冷峻许多。她知道自己是杨家的子孙,可那又怎么样?江山祖业又不能传到她的手中。就因为杨挚是太子,他?有名师、有东宫僚佐,毫不费力地便得到一切。而她呢?最后?虽成功跟随大儒学习,可那不是因为她该接受教育,而是先帝的轻视,只将所有都当作玩闹。旁人的眼中,她无?法染指皇权,他?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再说阿娘,在先帝卧床的那些?年,政事都是由?阿娘代为处理的,群臣中有抗议,也?有默认的。而后?者,不是支持阿娘当政,而是将阿娘当作先帝的附庸!
杨云意抚了抚眉心,待回到公主?府中,交代了一句:“日后?跟大长公主?府的往来只用维持面上?的客套就够了。”她们的志向立场都不同,交恶是必然之事。
等到贺疏弦下朝回府后?,杨云意的心情仍旧是不好。碧河悄悄地跟贺疏弦提了两?句,贺疏弦心领神会,忙上?前安慰杨云意。她的亲缘很是淡薄,又坚定地站在杨云意这边,便觉得大长公主?不知好歹。她说得很直接:“那就不跟他?们家往来。”她看郑挺之也?不大爽快,记着仇,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杨云意一见贺疏弦,心中的不快便消散无?迹了。她伸手抱住贺疏弦的腰身,跟她提了大长公主?府上?的事,又说:“你?的舅母也?在呢。”
贺疏弦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舅母是谁。嗣曹王府对?她很是殷勤,但毕竟隔了那么多的年岁,面上?维持着亲切,内心深处与他?们家的距离感仍旧没有减少。贺疏弦眉头?蹙了蹙,说:“他?们管不着我。”
杨云意没生嗣曹王府的气,很合理的关心,不过她跟阿渝都不需要,无?视了就好。她打?趣道:“毕竟是你?的长辈,怕是心中埋怨我霸占着你?了。”
贺疏弦一脸理所当然,说:“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
嗣曹王府上?。
嗣曹王妃也?在家里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