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怕后,肌肤相贴的温暖能够驱散一些恐惧。
杨云意坐在池中,贺疏弦拿着毛巾,拨开湿淋淋的长发,轻柔地擦着光.裸圆润的肩头。那股团聚在心中的郁闷终于散去些许,杨云意的脸阴云转晴。她?一把按住贺疏弦的手,忽然问她?:“那些图你自己一个人看了?”
贺疏弦起先一脸困惑,水滴落在池子里,荡开一圈圈涟漪,她?福至心灵,蓦地醒悟了过来。一张被蒸腾热气熏得泛红的脸,更是红云笼罩。她?不吭声,只是替杨云意擦着后背。杨云意没?等到?答案,心中也有数了。她?一起身?,沉在水中的身?体顿如出?水之莲,撞入贺疏弦的眼中。毛巾缓缓地沉入水中,贺疏弦仰头看杨云意,眸中神光湛然。
杨云意双手搭在贺疏弦的肩上,又缓缓地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领香肩。贺疏弦手在水中,抱住杨云意的腰,将?她?拉到?怀中。原本就只有数寸的距离,眼下更是密不可分。杨云意的手很自然地往下一滑,找寻一个舒服的姿势。
贺疏弦凑近杨云意红润的唇,轻轻地摩挲。她?的动?作很是轻缓,像微风细雨。可慢慢地,在咚咚的鼓点中,她?变得激昂起来,雨骤风狂。
一个稍显激烈的吻便让杨云意喘息连连了,她?眸光朦胧地望着贺疏弦,眸中藏着千情万绪。贺疏弦没?像之前那么莽撞,她?看着杨云意潮红的脸,与她?额头相抵,不孟浪,而是极尽温存。
杨云意平缓呼吸,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像是吊桶七上八下的。说了一个“你”字后,她?停了半晌,才又哑着嗓子说:“抱我去床上。”
贺疏弦面上满是红晕,眼神像是雨水洗过般晶亮。她?将?架子上的毛巾取来,将?身?体擦干了,才与杨云意回?到?玉床上。杨云意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又翻身?趴在贺疏弦身?上,咬着她?的耳朵问:“我们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贺疏弦的脸越发火热,她?索性一拨帘钩,任由帐幔垂下,眨眼说:“黑了。”
杨云意扑哧笑了一声,她?抬起手捂住贺疏弦的双眼,软语道:“阿渝,这样不是黑得更快?”
贺疏弦点头,她?拉下杨云意的手,夜间视物对她?来说不算问题,更别说只是垂了帘幔。她?凑近杨云意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没?等杨云意回?答,唇便印到?了她?的眉骨、眼梢,又缓缓地往下行。
驸马当街遇刺事,也传到?了宫中。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后,都第一时间命人送了东西过来,询问贺疏弦的状况,命要大理寺那边尽快给个结果。说起来,朝官遇刺之事,在太宗时也发生过,当时的宰相、御史大夫都没?贺疏弦这样好的身?手,一个被人枭首,一个重伤,震动?朝野。太宗皇帝下令遏制行侠、报仇之风,可一直没?有效用,长安闾里恶少纵横,更别说其他?州府了。难得遇上强势的京兆尹,可也持续不了多久。因为长安多权贵,京兆尹太强悍,注定要被排挤的。
审问犯人,大理寺还是很在行的。等到?第三日就将?断案的结果上呈了。刺客都是些江湖豪少,跟先前火烧东市藏书阁的浮浪儿是结义?兄弟。知道浮浪儿因为贺疏弦被处置,便招引了亲朋好友要替兄弟报仇雪恨。剩下的两人说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可别说是大理寺了,就连朝臣都不信,他?们很难不想到?被贬官的李义?宗。含恨在心、挟怨报复,实在是寻常不过。原本李义?宗还能留在长安,可因着这一出?,立马被改成远州参军了。他?虽然叫着冤枉,可无力证实自己的清白。
晋王府中。
杨泰得知贺疏弦遇刺,心中其实很高兴,只是在人前没?展露出?来。等到?只有王府亲信在时,他?便迫不及待展露出?自己的恶毒嘴脸了。他?很遗憾地说:“怎么没?打死她??”
晋王府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