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驸马,我们才是一体的。”
贺疏弦别开眼,难过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杨云意被贺疏弦一句话?气得咬牙,可?再多的不耐她都只能自己吞下去,毕竟权宜之计算是她提出来?的。她耐心道:“但是在?别人看来?,你就是我的驸马。你若是受到屈辱,连累我面上不好看。”
“连累?”贺疏弦反复咀嚼着这个字,心中越发凄然。
杨云意叹气:“你不要抓着无?关?紧要的字眼。”
贺疏弦脾气跟着酒气上头,她瞪大眼睛看杨云意,控诉道:“那我们来?说事。”
杨云意眉头一挑:“嗯?”她好气又好笑,的确是撬开了阿渝的口,可?就她这架势,像是要跟她掰扯旧事到天明。
在?醉意的冲刷下,贺疏弦的理智已?经被如潮水般的情绪淹没了,她语无?伦次说:“你先前说,不见我是怕别人知道我,最后?害了我。不过我觉得你这说法很不妥当,你就算不见我,也可?以让碧河来?捎个口信,难道我知道后?会紧紧地巴着你吗?那时候我只是士子,别人顶多觉得你赏识我。你送我砚台和捎带口信区别很大吗?”
贺疏弦控诉道:“你就是不肯见我,你还骗我说想我。”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的,但是公主选择了最伤她心的一种。公主避而不见,而她满长安地寻找一个叫“云希音”的、压根不存在?的人!贺疏弦体谅公主的为难,可?她依旧要委屈死了!
杨云意不跟贺疏弦辩驳,她软声说:“是我的错,阿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眼神软得像是一滩水,眉目含情,在?朦胧的月色下令人怦然心动?。贺疏弦的心弦被她的笑容撩拨,心跳顿如擂鼓。紧张到了一定程度后?就消失了,可?心中激荡的情绪,贺疏弦分?辨不出来?。她仓皇地移开眼,不去看公主勾魂摄魄的眼神。
她 、她可?不能单方?面沉醉,不然到时候要如何是好?
贺疏弦胡思?乱想着,她的下巴被手指挑起?了,依稀间听见公主问?她气消了没,她强撑着硬气道:“没有。”
杨云意的笑容垮了下来?,她唉声叹气道:“驸马,是要一整晚都同我置气吗?”她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
贺疏弦扭头看她:“而是什么?”那眼神活似在?说“你继续编”。
杨云意笃定贺疏弦醉了,要是没醉的话?哪里来?这么大胆子?她的手指顺着贺疏弦的下巴慢慢地往上滑,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只见一面,你甘心吗?”她又不是清心寡欲的佛,她也有自己的贪念和渴求,当初就想将?阿渝带出贺家村,可?为了她好,只能按捺住那种念头。可?谁知道时间并不能碾压一切,就像一坛在?酝酿的酒,越来?越烈。
甘心吗?那当然是不甘心的。贺疏弦来?长安的时候,只是想确认云娘是否安好,在?得知云娘的真实身份后?,她以为自己也可?以维持最初的念头不变。可?哪能一成不变呢?公主要她留下、替她出气,又要她当驸马她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只会越多。
杨云意看贺疏弦红着眼,也是心疼。她俯下身贴着贺疏弦,面颊若即若离地擦着她。“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发誓。”杨云意保证道。
贺疏弦的心被拉扯得厉害,不知道如何处置这段关?系。
杨云意:“你不会想就这样气到天明吧?”
贺疏弦反问?:“不可?以吗?”
杨云意:“……”这是堆积的委屈借着酒气爆发了吗?难道哄不好?杨云意也觉得棘手。要是时间能倒流,要是她能够预测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她一定第一时间见阿渝,不,是回京的时候就带上她。刀光剑影就刀光剑影吧,唉,她能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