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而出。可这些人的风度跟山贼大相径庭,要知道山贼风餐露宿的,大多?粗莽之辈,这帮人就算穿上粗布衣,那也?比落草为?寇的山贼看着要好些,滋润的模样,一瞧就是某家尽心豢养的部曲。
白家的这帮部曲只领了?主人的命令,只可惜他们的主人也?不?甚清楚贺疏弦的身手。乌泱泱来了?一大片,吆喝着要拿下贺疏弦。可领头的才冲上前去?,就被?贺疏弦夺了?刀。而那马车中的“旧仆”也?出来了?,哪里是他们想的年老沧桑的奴婢?分明是四个身手极其高妙的暗卫!
贺疏弦从暗卫的手中接过长.枪,将枪尖一抖,顿时如雪滚梨花,翻腾银浪。她的身姿矫健如龙,一杆长.枪在手,英姿飒爽,端是风流潇洒。白家部曲神色骤然变化,知道中计中,匆匆忙忙地?要走?。可贺疏弦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她与暗卫一共五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大半的“山贼”擒获,用马拖着,要移交京兆府。
京兆府中。
京兆尹将贺钧成的抱怨当作耳旁风,耐心地?等待着衙役将产婆带来。等了?好一段时间,人是都带回来了?,但除了?接生的产婆,还有周麟之同行。他的面颊上带着血,眉眼宛如凌厉的刀锋,他身后的人还压着一个头戴儒巾的文士。京兆尹不?认得谢文泽,但是看贺钧成神色骤变,心中顿时有数了?。怕是跟定远侯府脱不?开关系。
周麟之咧着嘴笑,招呼着人将一条死狗般的谢文泽扔到地?上:“捉贼的时候遇到心怀不?轨的人,顺道替京兆拿来了?。”
京兆尹:“……”捉贼那是金吾卫的事情,跟他羽林军有什么关系?他的心中苦得很。曹王府是宗室,而周麟之是左羽林大将军、萧太后的亲信,他这府衙哪里容得下这么几尊大佛?可事情还没结束,定远侯身份之案还没审明白呢,又有人来击鼓了?。京兆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一听?是晋阳长公主府的人,顿时色变,忙将人请进来。
原以为?只是公主府上的亲随,哪知道晋阳长公主亲自来了?。京兆尹是坐立难安,忙让出上座、催促着人去?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