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韦居乐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说:“你需要什么尽管提,我们会帮你的。”仕途哪里比得上小命重要啊。韦居乐用手肘推了推杜仰春,催促她开口说话。
杜仰春思忖一阵,说:“吏部铨选在?冬日,你已经?过了关试,可以回?去避避风头。”守选的年限长短不一,想要早些被授官,只能参与科目考。可要是有?人暗中阻拦,贺疏弦怕是难以登科。当然,要是无?心仕途,就不用考虑那些。
贺疏弦温声道:“多谢。”
接下来的几日,贺疏弦为离开长安忙碌。她对仕途兴致缺缺,只对故人割舍不下,但是以故人的身份地位,哪里需要她的帮忙?她要是留下,只能够成为负累。
此时,杨云意也在?谋划。她对贺疏弦身份起?了疑心,查证后,事情是不能瞒过她阿娘的。当初替定远侯翻案是阿娘主导,如?果有?人暗中作手,那对阿娘的声望也是一种打?击,得提前做好准备。
“儿要她当驸马。”杨云意的语气很笃定。
萧太后倚靠在?椅上,单手支撑着下巴,良久后,才?说:“如?果只是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定远侯遗孤这点,你还不需要如?此。晋阳,我不希望你将自己的婚姻当成筹码。”
“当然不是。”杨云意道,“她是儿的故人。”
萧太后听了眉头微微皱起?,她坐起?身,看着杨云意道:“你当初在?安阳县遇到的人是她?”
杨云意颔首称是。
萧太后见杨云意坚持如?此,叹气道:“罢了,你自己决定吧。”母女们正说着话,外头忽地通报圣人驾到。萧太后神色微敛,顿时没了跟杨云意说话时的随意,只留下一派威严。
昌平帝杨挚已弱冠,底下还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这会儿他们是一道来觐见的。
杨云意朝着皇帝行礼,昌平帝忙请她起?身,又?恭谨地跟萧太后见礼。他有?些怕萧太后这个母亲,后头的两个弟弟更是恐慌,来了后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说话。
萧太后早习惯他们这副德性,心底不屑地轻嗤,她主动?地挑开话题,说起?晋阳的婚事。
“皇姐因为朕的事情多有?耽搁,的确到了该选驸马的时候,不知皇姐中意哪个世家子?”昌平帝笑着问道。
杨云意微笑道:“新科进士贺疏弦。”
昌平帝一愣。
跟随着过来的晋王大着胆子说话:“是市井中传言的那个吗?”
杨云意看向晋王:“什么传言?”
晋王缩了缩脖子,没敢搭话。
昌平帝虽然没法亲自决断政事,但对新科进士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皱着眉说:“她的身份太不堪了。皇姐若是喜欢,直接将她纳入后院就是,用不着以她为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