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河:“……芝兰玉树,仪表堂堂。”
贺疏弦又问:“待她如何?”
碧河:“应该会很好吧。”她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要?是不?好的话,你能?怎么样?难道追过去将娘子带出吗?”
贺疏弦咬牙道:“有何不?可!”她都为?云娘来一趟长安了,再去一回天涯地角怎么样?碧河的话语提醒了她,她忙问碧河要?云希音的住址。
碧河叹气:“贺郎君,你糊涂了,娘子是我家旧主,我哪能?知道她去往何方呢?”想了想,她补充道,“你放心吧,娘子她不?会吃亏的。若是日子苦了,她会挣脱牢笼。”
贺疏弦魂不?守舍地走了。
碧河回到马车外跟杨云意禀报。
杨云意咬牙,气得不?行:“怎么能?这样说?”
碧河讷讷道:“那该如何说?”总不?能?将她领到公主的马车前吧。
杨云意:“……”如果阿渝是为?她来的,那得到这个消息,怕是想离开长安了。
碧河又劝:“您若是不?想将她带到公主府,或者利用她的身份,她回去相州才是最安全的。”
杨云意哪会不?明白?可她一点都不?想那么明白!
第023章 第23章
贺疏弦在屋中静坐。
从碧河口中得到云娘远嫁的消息, 她?只觉得仿若置身于冰窟之中,浑身上下寒冷得厉害。云娘没有性命之忧,不像她?来时所想的那般坏。云娘有夫婿帮扶, 家庭幸福美满,按理说这就是她?要找寻的答案,可为什么她?心中一点都不痛快?难道云娘安好还不够吗?难道要亲眼看到云娘才能罢休吗?
贺疏弦心中翻江倒海,一直坐在深夜,她才发现自己心中仍旧有千万个问题,她?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可她?陡然间想起,她忘记询问碧河如今在谁家当差了。长安那么大, 今日?碰到碧河是巧合, 失了她?的踪迹,连最后一点跟故人相关的线索都失去了。
贺疏弦很是懊恼,暗中唾弃自己的愚蠢。她太匆忙, 也太莽撞了, 怀着一腔孤勇, 可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贺疏弦心中酸涩至极, 整个人也万分颓然。她租住在务本?坊是想借地利之便的, 然而如今省试已过, 云娘还不在长安,那就没这个需要了。不如重新回到佑安寺中, 还能得几分清闲。等张榜之后, 不管能不能及第, 都回乡吧。
贺疏弦心中起念, 没犹豫太久就去?做了。将院子租借给她?的主人家殷勤相劝,贺疏弦也没留, 找了个前往清净地温书的理由婉拒。主人家见她?去?意已决,不好再留。等贺疏弦收拾好行?囊离开,立马着人往晋阳长公主府上递了消息。
如贺疏弦这般重回山寺道观中温书的人不少,贺疏弦碰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只勉强地提起笑?容打?了招呼。那些人以为贺疏弦是因省试伤心,忙安慰她?几句。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贺疏弦才二十出?头,压根不用急,一回不成继续就是。
回佑安寺的时候,贺疏弦碰到上山礼佛的贵人马车,她?也没多想,只往一侧避让了。
可车中的人看到了她?。
“这就是让母亲失神的郎君吗?”掀开帘子觑上一眼的事现今嗣曹王杨蒙的夫人王熙,是曹太妃的侄女。她?早听了贺疏弦的事情?,还拿到她?的画像。
杨云来也跟着她?来佑安寺礼佛,听到她?的问话,一颔首道:“是她?。”
曹王妃道:“等会儿将她?请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