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将那幞头?解开,让那如绸的长发批下。指尖描摹着贺疏弦的眉眼,慢慢地?下滑,可才凑到贺疏弦唇边,便被贺疏弦用牙尖轻轻衔住了。她朝着贺疏弦眨了眨眼,贺疏弦出神片刻,便凑上去了。两人在草原上翻滚,身上沾着尘泥、草屑。
半晌后,杨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扶着贺疏弦的肩膀站起?身,又握住她的指尖,说:“跟我?来。”
人虽然?很少来别?墅,可里?面的东西是一点都不缺的。原先在别?墅里?的奴仆被驱远了,只有从公主府中跟来的碧河一行人近身伺候,杨云意很是放心。她让碧河取了十多套襦裙来,等沐浴后,便拉着贺疏弦一一换给她看。
贺疏弦很是心动?,但仍旧有一些?忧心。她小?声地?说:“会不会被人发觉了?”
“不会。”杨云意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顿了顿,又咬着贺疏弦的耳朵,小?声说,“被发泄了也无?妨。你永远都是我?的驸马,那些?人也管不得。”杨云意兴致勃勃地?坐在贺疏弦的腿上,先是替她描眉,又沾了口脂替她抹上。贺疏弦的神色有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贺家村那个没有顾忌的夜了。她从小?扮作男子,可内心深处始终有股恢复女儿身的念想。按理说她爬得越高,离念想就越远,可阿音说了,不会让她委屈的,不会让她一辈子遮遮掩掩下去的。
“怎么啦?”杨云意看出贺疏弦神色的异样。
贺疏弦摇摇头?,说了声“没事?”。她双手抱住坐在怀中的杨云意,凑上前去咬她的唇瓣。杨云意“唔”了一声,没推开贺疏弦。等到一个缠绵的吻分开后呢,她才横了贺疏弦一眼,喘息说:“口脂白涂了。”
贺疏弦眨眼说:“之后再涂。”过去种种浮现在眼前,很容易便惹得情潮汹涌。她不舍得松开杨云意,只想与她紧密相贴。动?作骤然?急了起?来,依约有几分孟浪。杨云意没有半点拒绝的意图,反倒用眼神鼓励贺疏弦。身上繁琐华贵的衣裙到底有些?碍事?,贺疏弦想解开自己腰间的系带,褪去衣物。杨云意一把按住贺疏弦的手臂,只帮她把发上的簪钗都卸了。她眼尾泛红,面颊如流霞,轻轻地?说了句“先别?脱”。她的驸马从来都是个娇俏的娘子啊。
明日、后日也是假,贺疏弦、杨云意没有回城,在别?墅里?留了两天。这自由自在无?公务压身的日子,总是无?比的短暂,如流光一闪,眨眼就过了。到回去的时候,又要继续忙碌。长安中关于内尚书省的议论声没有消去,不过这事?儿贺疏弦、杨云意都不大管。她们?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琅嬛书阁向外张榜,要搜集民间的医书。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搜集医书了呢?大部分人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找医书去琅嬛书阁换钱。但梁王府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结合了神皇近日连连派遣医官去晋王府的事?儿,立马就意识到一件对他们?很有威胁的事?!神皇这是要想方设法治疗晋王的腿了!这不就是想要让晋王做太子吗?
“他残废数年,哪能那么容易好?”萧嗣宗皱着眉。
萧天承寒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顿了顿,又说,“杨挚、杨柯虽然?被废为庶人,可朝中仍旧有人支持他们?,想陛下将他们?释放出来。”在过去,被废黜的太子重新取得机会登基也是有的。
“那些?药物没那么容易见效。”萧承宗说,“他们?那边我?们?可以先不管。”杨挚、杨柯处已经开始下药了,日积月累的,身体总会垮掉的。倒是晋王府,得问问晋王妃他们?的族妹,晋王到底状况如何了。
“先打探打探。”萧天承抚了抚额,“太医署要是有真本?事?,早就治好晋王的腿了。如今就怕神皇和晋阳找有本?事?的江湖游医。”
不查不知道,这一打探,萧天承一行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