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江砚辞会来。
温酒心底思忖着,面上挂着得体的浅笑任由江砚辞握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走进这座曾经辉煌至极的周宅。
穿过游龙长亭,两人来到主院的位置。
出来给他们带路的中年男人微微倾身:“两位稍等。”
在这种盛极一时大家族里规矩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哪怕是已经衰败到连名字都甚少有人提及的周家,在这么多年后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却没有太过简化。
“应该不会很久。”江砚辞握了握温酒的手,神情中难得的带了些温酒看不懂的忧伤。
看着他黯然的眉眼,温酒却不知原因。
但,眼前显然不是适合询问的场合,温酒将心底的疑惑压下,反手握着江砚辞不知何时泛出凉意的手。
“没关系,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最简单也最能抚平人心底紧张和烦闷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