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为什么之前没哭,是办公室后面的欧式大窗帘不够擦眼泪,还是梅清文自带止泪效果,见到她,脑子只剩“爷今儿做点啥能膈应您老人家呢”。
一时无解。
陈裴枝朝前招了招手,“许景贤,你过来。”
许景贤背对他,越走越远。
“你过来,我不会吃了你。”风呛住喉咙,他边说边咳,对面的人听不清,低着头走。
陈裴枝抬头瞪天,心里暗骂,靠,老天爷,你丫知道我没吃早饭硬给我塞西北风是吧?
沙沙的梧桐叶像是在回应他吃饱了没。
切,大爷我今儿忙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跨过栅栏,跑到许景贤身边。两个人肩膀“碰”地撞在一起,许景贤抱着手臂,眼底闪过一瞬刺痛。
陈裴枝戳了下他肩头,这会碰到纱布,“别给我装”的话到嘴边,一秒改成:“我给你揉揉?”
“不用。”许景贤不是有意躲他,想着先找块抹布或者围巾包住珠光纸,没想到少爷牛逼大发了忒么直接用手捡起来。他一时顾不上珠光纸,理了理陈裴枝衣领,拉紧松紧绳,就差把自己衣服脱下来蒙住他的脸。
陈裴枝扯了扯衣领,费劲吧啦地开口:“你怕我喝饱了西北风不吃你做的早饭?但这样也不挡风啊,咱要不回屋,要不你拿胶带把我嘴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