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是个周身都没有烟火气的人,人情味很淡,给人一种只能远观的气场。

可他每回都能留意到她的微妙,比如先前替她吃芒果,比如给她外套,比如眼下递她纸……

你说那是关心吗?

宋黎觉得不是,大概是遇到一只流浪的小野猫那样,他随手就喂了一点儿。

但他确确实实又不是完全无情。

宋黎双手握着那盒纸巾一动不动,很奇怪,她当时想逞强一句“没有要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瞳仁泛酸,宋黎克制地将泪压在眼眶里,到最后只闷出两个字:“谢谢……”

盛牧辞很轻地望过去一眼:“想哭就哭,哭又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