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顽劣的不再顽劣, 要强的不再要强, 一个破天荒得温柔,一个破天荒得缠人。

这一觉直接睡到翌日天明。

感觉到有光亮落到眼皮, 宋黎睁开一点点眼睛,入目是敞着领口的黑衬衫,露着清晰的锁骨。

睡意朦胧, 渐渐往上看。

头一抬,倏地撞进了男人深静的目光。

宋黎心咚地跳了下。

她还懵着,盛牧辞淡淡一笑,嗓音自然低哑:“醒了?”

大概他睡醒有一会儿了,脸上不见有烦躁的起床气,倒是满眼舒惬,慵懒将她凝着。

昨夜是病糊涂了,现在退了烧,宋黎头脑清醒好些,隐约记得好像……是自己非要抱着他睡。

头一回和男人同床,羞耻心虽迟但到。

宋黎眨巴眼睛,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手还在他腰部的衬衫上攥得很紧,好似抱着一团火。

她脸一红,手指悄悄缩回来,人也不声不响地往床侧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