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爻,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
“你问啊,随便问,”年锦爻单臂把周止揽进怀中,看起来力道很轻,但周止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周止目光沉了沉,弹走香烟上聚集的烟灰,拿了盒子把烟灭进去,稍稍转了目光在年锦爻含笑的、被月影半遮半掩的、精致漂亮的面孔上短暂停留。
周止说的很缓慢:“你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屁都没放一个就扭头走了四年,然后若无其事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也跟你一样当做无事发生的?”
年锦爻呼吸一滞,笑容顿在唇角,抱着周止的手力量松了一些,垂下眼睛,舔了舔嘴唇,含混开口:“我是有原因的。”
“好啊,我给你机会说,你的原因是什么?”
年锦爻沉默下去,手颤了颤,缩回去,放在身旁。
周止再度推开他的手:“没话说的话我先进去了,首映马上开始了,你也快点去做妆发,主演总不能迟到吧?”
他说完,淡淡勾起唇角微笑,转身离开。
“周止!”
伴随一声稍高的声音,周止垂搭在腿侧的手腕被一股史无前例的力道狠狠攥住,他右肩被年锦爻一扯,整个人被迫朝身后扭过身体。
年锦爻把他重新抓回手中,视线接触到周止的目光时,又陡然安静。
他静静放轻视线,凝视着停车场昏暗灯光下,周止薄且淡的嘴唇仍残留着的水痕,唇周淡淡的绒毛生长着,闪烁细小的光斑。
灯光将周止半张面孔纳入深蓝的芒圈,他眼角垂下一颗小小的黑色的痣。
年锦爻握着他的手放轻力道,幅度不大地在半空摇晃两下,他弯了弯狐狸似的眼睛,浓长的深黑色睫毛在阴影下打出柔软的线,肩颈拢合,眼角很可怜地垂落,语气温柔地不像话,没有多少力气似的,求他:“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表现的。”
“年锦爻”
周止开口,被他急不可待地打断。
似乎预料他会拿婚姻作为借口,年锦爻忙不迭说:“我们偷偷的就可以了,别拒绝我好不好?只要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我不会像之前一样闹到你老婆面前,我保证她不会发现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什么都可以忍。你让我偶尔见到了,我就会很开心了,好不好?嗯?求求你,哥哥。”
周止的目光轻微颤抖,心中有股钝涩的感觉极为缓慢地升起。
“年锦爻。”他再次叫年锦爻的名字。
年锦爻脸上一下亮了,笑着抬头准备凑上来,像条粘人的小狗。
“放、手。”
周止说。
年锦爻面上的所有神情都卡顿了,高挺的长眉缓缓压下眼角,漆黑眼眸长且深,阴晴不定地、很轻、很缓慢地眨眼,注视着他的眼睛,变得面无表情,在昏黑的夜幕中看起来有些瘆人。
这样的年锦爻让周止莫名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错开视线,甩开手上松了一些力道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电影首映的核查分外严苛,周止身上带着的打火机都被安保没收,摆放在一旁的桌上做了登记,提醒他离场时凭票根领取。
周止无奈在门口短暂停留,俯身靠着桌子写了登记信息。
他刚合笔起身,身后就一阵欢呼。
周止本能地回头循声望过去,一些影迷围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年锦爻不知何时戴上了口罩,漂亮的眼眸弯弯笑着,挂起皎洁的月,白星在眼中闪烁:“注意安全哦,让一让,拜托啦。”
他合手在胸前拜了拜,撒娇的口吻熟稔。
影迷很快就让出一条通道,供年锦爻通行。
年锦爻笑着道谢,修长的手臂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