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地震。

年锦爻翻剧本的手顿了顿,撩起眼皮看上去想让他不要笑了,抖得他看不了剧本,但目光里纳入周止线条凌厉的下颌。

周止身上的皮肤很白,被冻着了,嘴唇微微发紫,唇珠突起来一点,与眼角的黑色的痣同样圆润。

年锦爻下意识抬手,轻轻摸了下周止的脸颊。

周止还在和人讲话,十分明显地愣了一下,话头顿在嘴边,唇角的笑容也颤抖了,但讲话的声音没有停下,他眨了下眼,忽视了年锦爻很轻、很轻,轻到足以忽视的抚摸。

快十一点了,导演赶他们回去睡觉,大清早又要接着拍戏。

文萧与周止并排走着,聊了两句对某部文艺片的见解,两人聊得十分投机,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文萧是标准的南方人样貌,身子骨很薄,腰肢看起来也很细,有种很轻松就能把他单手揽进怀里的错觉。

周止笑着搂了把文萧的腰,让他要多吃点饭。

文萧不好意思地抿唇“嗯”了声。

小孩儿看起来很乖,周止忍不住揉了揉他脑袋。

文萧的头发是自然卷,稍稍有些长了,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像只膨胀的绵羊。

“周止。”年锦爻在身后淡声叫了下。

周止和文萧聊得起劲,都没听到。

年锦爻视线发沉,脚步停住了,声音更冰冷一下,扬起来道:“止哥。”

“怎么啦?”周止听到了,脸上还带着笑,和文萧一起回过头对上年锦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