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的内裤颜色与他常展现的笑容不同,沉黑地裹住玄白的身体,他腹部有条突起明显的青筋,刺穿一道横亘的瘢痕。

时间太久了,瘢痕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只在光线下才看出存在过的痕迹。

可惜年锦爻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年锦爻的手指拉下长裤。

周止身体分泌的激素失衡,体毛不算重,颜色也很浅,稀疏柔软地生长。

年锦爻的炙热气息洒上他的皮肤,周止看着他朝自己靠近,青筋蜿蜒地轻微颤抖。

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年锦爻听到他克制的喘息,满意地笑了短暂一声,随后打开唇,舌尖舔上去。

周止小腹下的一块皮/肉上,印着一个大张口/器,獠牙长伸的嘴。

口器的红舌与年锦爻正探来的湿润长舌贴合,他合了持,不轻不重地咬着那块皮/肉,好像咀嚼下周止,吞下他甜津津的身体。

周止抿紧了嘴,不让喘息泄出声,按住他的脸,狠声道:“别做多余的事情。”

年锦爻的脸被他压下去,留下的齿印严丝合缝地叠上那道纹身,在周止呼吸起伏的紧绷小腹上,看着显得触目惊心。

年锦爻不多做纠缠,扯下裤子。

他要伸手放上周止的臀,被周止打开,压抑着喘息:“快点。”

年锦爻捏着他臀的手因为周止的动作留在半空,顿了下,垂下去。

周止面无表情地垂眸,能看到年锦爻头顶上的一个很小的发旋。

周止看着他干净又细直的手指。

白得很惊心,上帝对他太好,像精心打造的美神。

年锦爻张开了唇,红色长舌轻轻勾挑,周止忍不住低/喘了口气。

他很快就把声音吞回去,眉心紧紧蹙起,呼吸急促起来。

周止点了根烟,明灭的蓝光中,他垂着视线模糊的眼。

眼睛里只能看到年锦爻恍惚的脸。

空气被煮沸了,滚烫。

这个距离,周止能看到年锦爻白且薄的眼皮,和轻微使力时颤抖着的浓密睫毛。

周止神智被烫得模糊,他下颌的线紧绷着,眼神变得失焦,手中的烟还夹着,灰都积了很长。

周止情不自禁按在年锦爻头顶,细长的手指穿插/进黑色的发丝间,蓦地收紧,眼瞳紧缩了一下。

为了忍住,周止吸了口烟,他向上高高扬了头,涣散的目光凝在头顶那颗璀璨的灯球上,粉色的光点落下来,打在他因欢/愉而扭曲的面孔上,像一颗颗的疹。

烟味蓦地被咬住,海绵被涎液濡湿。

他身体里有块滑稽的肉,一直跳、一直跳。

年锦爻收了犬牙。

“周止,”他跪在地上,仰起头,蓦地张开眼和周止对视,翘着眼角,喉道发哑,语气轻松,也把他完全掌控。

年锦爻漂亮的脸蛋又垂下去。

“呃……”

周止咬着唇,声音压的很低,他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锋利的五官皱起来,眼角下的黑痣往前蹙了蹙。

手里的烟灰都断了,成块地掉下去。

年锦爻的一只手顺势放上他后腰,小指下是挺翘的弧度,站起身来。

高大的阴影将周止完全捕住。

周止的皮肤苍白,在灯球与昏沉的暧昧界限下,白得快要透明,他紧紧皱了脸,颊畔一些细小的红色血管浮上来,睫毛因潮湿而贴在眼睑,总皱眉的缘故,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两个人睁着眼,鼻尖挨得很近,足以看清脸旁生长着的细小绒毛。

周止觉得年锦爻很像他记忆中,还小的时候,母亲买回家的一条通体发黑的、鳞片反射七彩眩光,尾巴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