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不是很理解锦爻怎么会变成这样。”年谈修目光还盯着电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好像只是在工作的空隙,随口一提。

变成这样?

变成一个同性恋,还是变成如今精神岌岌可危。

不过年谈修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他敲着键盘的手指停下,把电脑“啪”一声合上,沉黑的眼睛透过镜片,不威自重地盯着周止:“你们的关系在这个圈子里往后走下去是很难的,锦爻的发展会受到限制,你的事业也会被影响。”

“这些我们都想过了,年先生,锦爻是个成年人,他比你们想得要成熟很多。”周止说着,想到年锦爻轻声笑了笑:“虽然也还是很孩子气。”

年谈修可能是觉得与他沟通有些费劲,又是沉默了很长时间。

周止兀自说:“年先生,我马上就三十三岁了,从圈子底层做起来,我拍过三级,演过尸体,当过助理,也带了不少艺人,我在圈子里经历过很多,也见过很多,对事情看得很开。其实您和梁女士对这段关系的意见对我而言不重要,我也没想过要得到认可或者被你们接纳。除了锦爻之外,我也不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圈子里一言九鼎的大人物,遇到过很多别有所图的人。但我有手有脚,自认为也正值拼搏的年纪,这些捷径对我而言诱惑没有那么大。只是我想这样锦爻会开心一点,所以才会陪他一起来。”

年谈修神情不为所动,肃声问他:“周止,你想过你们这么走下去的以后吗?”

“我不习惯看得长远,”周止说:“世界本身就瞬息万变,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几个月前的我也没想到会坐在这里和您聊天。来之前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只是怕锦爻担心才没有说,没想到和您的会面比我想象中要轻松一点。”

“你来前锦爻闹过很多次,要我们对你态度好一些。”年谈修把笔记本随手放在一旁,依靠在沙发上,看着周止,“我查过你,你已经结婚四年了。”

“一个月前就离了,刚刚走完手续,我和对方婚前就有协议,我们是形婚。”周止大方地摊了下手:“我小时候没能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但我希望我的小孩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即便是假的也没关系。”

年谈修看着他,目光有些沉。

周止抬眸同他对视,笑了下:“年锦爻一走就是四年,杳无音信,即便我真的与人结婚也无可厚非,我不可能永远等着他。您说是吧?”

年谈修未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在周止准备起身去找年锦爻和周麒时忽地开口,问道:“那短期打算呢?”

周止站起来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听到一旁门把被人握下的声音扭头看过去,对上年锦爻朝外面看来的视线。

年锦爻也愣住了,没有立刻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