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锦爻茫然地眨了下眼,被口罩遮住大半的面孔一下变得苍白、无措。

周止推开他,把他推得更远,厉声道:“我们真的不合适,无论家世还是别的什么,我们都不合适。这些天你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但我对你无动于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年锦爻?”

“我,”周止抿了下唇,抬头对上他湿漉漉的、仿佛被抛弃的受伤的目光,咬牙狠下心:“我不会再爱你了。”

“年锦爻。”

“我爱你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我真的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你说你要长大,那你总要懂得这些道理,爱情并不一定是要厮守,彼此都拥有过,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年锦爻怔怔地望着他。

“既然你说你要学着长大, ”周止抿唇,露出一个无可奈何又平淡无奇的温和笑容,仿佛回到四年前、十年前,仿佛是那时候的周止,对年锦爻说:“你总是要学会的,有些爱,一生只有一次。即便周而复始,也会重蹈覆辙。”

“这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

周止闭了下眼镜,不去看年锦爻发红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眼睛。

面对年锦爻,他总会心软,但他不能心软了。

年锦爻也要长大了。

年锦爻迟迟不语,周止深深吸了口气:“好了,不要再跟着我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锦爻。”

周止说完,不敢看他,快步匆匆转身回了饭店。

年锦爻在他身后,静静地、呆呆地站着,看着周止身影早已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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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我改编了我自己,感觉很合适就从《丰年》拿来了(不要脸)

第53章(修)

又下雨了。

周止照常上班,去上班的路上一路无言。

他侧着脸映在车窗上,留下一个苍白的轮廓。

车窗上的人影稍转,年锦爻从窗外收回视线,他垂放在膝头的手有些抖,脚尖点着地,保持不匀速的抖动。

“少爷,还要继续跟着他吗?”司机迟疑了下,问。

这已经是他们连续跟踪周止的不知道第几天了。

这些天里,年锦爻什么都不做,饭也吃得很少,一言不发地坐在车里,紧紧盯着周止的一举一动,但就是没有露过面。

他这样的状态难免让人有些担心。

司机犹豫着,打算向年敬齐汇报。

年锦爻静静地看着前座开车的司机,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微微动了下脸,余光分出去,困惑道:“少爷?”

“靠边停车,快点!”年锦爻用力拍了下车后座。

司机犹豫几秒,踩着刹车转了方向盘,靠着路边的白线停进去。

“下车。”

年锦爻嗤笑了下,一把推开门。

这时候雨已经下大了一点,打湿他薄且白的眼皮。

年锦爻秾长的睫毛抖颤两下,他快步绕到车头,抬手反叩起车窗,催促司机下车。

司机挠了挠头,熄火下了车。

年锦爻一把将车钥匙从他手里夺走,正要坐上车,忽地顿住,转身拍了拍司机胸膛:“手机借我一下。”

司机皱了眉,但还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未交到年锦爻手上,便先一步被他夺走。

“谢了啊。”年锦爻拍拍他肩膀,笑着给了司机一个大大的拥抱。

司机有点懵,一愣一愣地看着他坐上车,一把摔上车门扬长而去。

年锦爻上了车,把从司机那里拿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