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周止!!”年锦爻仍旧跪在地上,来不及起身,膝行跪着,想要朝周止快步离开的背影追去,却追不上啊!

他通红的眼睛望着周止即将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满目痛苦:“周止我不是单纯的焦虑那么简单!周止我你别走!!!周止!!!!”

但在周止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年锦爻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竭尽全力叫喊周止的姓名,冰冷的走廊回荡着年锦爻声嘶力竭的喊叫,却随周止的离开与闭合的门,悉数被堵入门内。

年锦爻重重地喘息,他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咬紧了嘴,眼眶蓄起眼泪,把手中的文件捏得很紧。

年锦爻僵硬地垂下脖颈,重新望下去。

纸页很厚,发出嘎吱嘎吱的细响。

啪嗒。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年锦爻眼中坠落,打在棉浆纸面上,很快便被吸走,只留下一小点湿漉漉的尸体。

两个保镖一直守在门外,看周止离开也没敢拦,夺门而入,看着半蹲在地上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变的年锦爻,急忙道:“小少爷!”

年锦爻苍白漂亮的面孔上表情全无,眼眶蒙着一层水,目光显得阴郁,他看起来很疲倦。

“止哥……”

一个保镖想到他前不久的叮嘱,便问:“小少爷,需要把他抓回去吗?”

年锦爻的反应很迟缓,仿佛处理这句话都要花上一个世纪的进化,而后缓慢地摇头,无力地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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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件事,年锦爻本来是打算囚禁周止直接强制爱的,年锦爻的焦虑很严重,已经往躁郁症发展了

第52章(修)

周止走出会客室的门,经过拐角,脚步便猛然一停。

他看着靠在墙边的赵阮阮母女,神色顿住。

赵阮阮先一步注意到周止,扶着母亲的手缓慢收回来,站起身,局促地摸了下脸,轻声叫道:“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