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周止想到某一次与文萧外出拍戏时,年锦爻为了给周止庆生,从剧组翘戏,搭乘飞机回家,等待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周止事先确实怕他乱吃飞醋,没有说明与文萧的行程,年锦爻在电话里大发雷霆,口口声声枚举周止犯下的“十恶不赦”的罪责。

为了哄他,回家的路上,周止花了一万,在商场的毛绒玩偶店买下展示橱窗里近乎一人高的棕熊玩偶。

玩偶很大,把他车的后座塞满,文萧只好坐在副驾驶上,那天还被狗仔拍了照片。

那只玩具熊是被周止背回家的。

周止想到玩具熊玻璃珠般的透亮的黑色眼睛,圆且笨实的鼻头,柔软的触感。

好似与此时背后的年锦爻,相差无几。

年锦爻的火气在看到玩具熊后所剩无几,凑上来从身后环抱住周止,下巴埋进他颈窝,不断啄吻他的脸颊,发出低低的震动周止心脏的笑。

现在年锦爻还是从身后抱着他。

但玩具熊不见了。

那时的家,也消失了。

了无踪迹。

周止抽动了下鼻尖,掩饰性地转动眼珠,垂下去,目光放在年锦爻的右手手腕上,他看到表带后露出的黑色纹身边缘,想起方才听到的回答。

“几年过去了,你的法语水平有退步吗?还认得出这是什么意思吗?”

年锦爻在身后留意到他的视线,低笑一声,凑在他耳边轻轻问,舌尖伸出来,舔了下周止薄且白的耳垂。

周止垂在身旁的手指动了动,喉头感到一阵干涩。

Embrasser ici.

“kiss here.”

未等到他的回答,年锦爻不甚在意地开口,在话音发出的同时,右臂稍稍抬起,隔着冰冷的金属表带,在周止唇前快又轻地贴了一下。

“年锦爻……”

周止说话才发现声音有些哑,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才重新开口:“你哥告诉了我一些事,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年锦爻的手臂紧了一些,把周止搂进怀里,笑盈盈地说:“你不要听他瞎讲”

“没有吗?”周止稍侧过脸,淡且轻的目光没有重量地放在走廊铺着的柔软的短绒地毯上,“之前你骗我说是维生素的那些药,是治什么的?”

年锦爻环着他的手臂一僵,松开了。

周止也没有追问他的意思,转着的目光又移回来了:“刚才年总问了我个问题。”

“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呢?我从来没有想过值不值得。”

“年锦爻,”周止没再回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已经结束了。我也如实告诉你,我们之前没有可能了。”

背后许久都没能传来年锦爻的声音。

周止抬步朝前走了。

年锦爻忽地笑了一声,声音一如往常,俏皮中带着撒娇的口吻,但听在耳中让人不寒而栗:“你是真的想让我好好照顾一下那个小明星是吗?”

“止哥,你真的不提醒她一下吗?最近她在风头上,不少狗仔都盯上她了,星图下面也是有娱乐部的,这几天有一些照片卡在我这里迟迟没有放出去。你想看看吗?”

周止停下身,冷着脸回头盯着他。

年锦爻被他瞪着也浑然不惧,可怜兮兮地噘起嘴:“哥哥,我对你那么好,你偏偏让我做坏人。”

“什么照片?”周止眉头皱得很深。

年锦爻轻轻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翻找了两下,“喏。”

他举着手机在周止面前一晃而过。

由于年锦爻的速度很快,周止没能完全看清,只依稀辨认出李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