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直接而尖锐的问题,顾明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再多加解释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等到正规军队及时赶到,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把目光转移到不远处那个正专心致志玩着踢毽游戏的女孩身上。
“暮暮呀,你刚刚所采取的那种利用第三方力量消除敌人威胁的方法确实非常巧妙高明;假如我的直觉没错的话,下一步是不是计划引起敌方内部产生混乱矛盾?”
舒芜连忙收起了手里那个毽子,生怕被他人闻到了上面残留下来的特殊气味从而引起怀疑。
“哎呀,三舅公您的判断真是太准确了!看来我的这份小聪明也是遗传自您老人家呢!”
她用带着几分玩笑意味的话语答道,眼中闪烁着敬佩之情。
顾明镜笑了笑,语带讽刺地说道:“外甥像舅父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田家人以及不少乡亲们因为之前的动静也都围了过来。
他们好奇而又困惑地问道:“老田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当初如果把女儿送过去事情不就解决了吗?现在弄得大家都跟着遭殃,实在是让人心疼。”
田老人低头垂眼,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默默地站在那里,不敢直视众人的眼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惩罚。
面对这样一个只会动嘴皮子却不愿意出力帮忙的人,尽管他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但这样的话语实在是太过了,几乎让旁观的人都无法忍受。
有人直接站出来质问:“你怎么不考虑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对方呢?这样的要求你自己都不愿意接受吧!”
那男人咳嗽了一声,尴尬地解释道:“咳……我家的孩子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呐。”
他的眼神游离,似乎试图为自己找寻一丝逃避的理由。
另一位乡亲自作主张地点点头,接着对田老人说道:“老田,麻烦是你惹出来的,等土匪来了你就得亲自向他们赔礼道歉。雪妮也是同样道理,嫁给谁不是过日子呢?胡老大的条件也不错,锦衣玉食的生活对她来说其实挺好。你现在还闹什么呢?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添堵。”
听到这番话,田雪妮也非常生气,她忍不住大声反驳回去,“那你干嘛自己不去嫁?为什么非要逼我去受苦!”
那男人明显感到有些尴尬与不知所措,“我...我是男的啦!”
他再次重申自己的身份,仿佛这样就可以为自己找到正当理由。
对于这样无厘头的言论,舒芜终于忍无可忍。
只见她轻施一个小伎俩,下一刻,那男人突然间开始喊肚子疼,捂着后背匆匆忙忙躲进了茅厕里去。
而他躲在茅厕中很久都没有出来见人。
看到村民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以及田家三口人几乎都说不出话来时,一向不爱多说话的顾玉如决定站出来说两句。
“乡亲们,听我说一句吧。今天被掳走的是雪妮,改天就可能是你们自己的姐妹或者是可爱的女儿。难道真的愿意看到亲人也遭受同样的悲惨命运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指人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大家沉默了,确实,问题只有发生在自己头上才会真疼。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乎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能保证土匪不再来我们村吗?”
一个大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质疑道。
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无力感,仿佛是对这个看似无解的局面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与绝望。
顾玉如回望了家人一眼,“谁说不能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坚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