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他埋进被子里:“不明白不明白!你不要管我,你走,你走吧!”
甘涔不肯再出来,蒋泊锋无奈,隔着被子叫他一会起来喝粥,他出了门,没有着急去工地,而是去了一家典当行。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玉坠子,典当行老板戴上眼镜,对着光一照:“料子一般,雕工也没花样,半分水头都勉强,最多一百。”
蒋泊锋说行,老板收起坠子,给他写字据,问他要押多久。
蒋泊锋想了想,说:“三个月。”
蒋泊锋拿着字据和钱离开典当行,一百,甘涔的学费还差的多。他下台阶的时候迎面来了一对母子,清晨里,女人拿着一个盒子抹着眼泪,男孩哭着说妈别不要他。
女人抱着儿子也哭,说她就是去要饭都不会不要他。
典当行的老板出来赶人,说别在他门口哭哭啼啼的多丧气!
蒋泊锋的记忆里曾也有一个哭的像这样的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对他说的是对不起。
蒋泊锋回了工地,跟工头李伟说上次跟他说的事他想过了,他去。
李伟一笑,搭着他的肩:“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去的,年轻肯干,在这地方窝着干什么,我哥跟我提他缺人,我当下就跟他提你了!要不是公路那边油水还不错,我早跟着我我哥干了!”
李伟又压低声音说:“别人这机会我可不说,我哥也不要没眼色的,总之我跟他打包票了,你放机灵点,你弟学费一准没问题!”
中午休息的时候李伟给他哥李宏打了电话,回来跟蒋泊锋说了个地址,在正隆广场那边,让他三天后过去。
第十六章 歌舞厅
这三天,甘涔什么办法都试了,他嘴皮子都快说破,蒋泊锋还是觉得他在闹。
毕竟谁都没长前后眼,更不可能有像甘涔这样“预知未来”的能力,而眼下也的确没有别的路能更快的凑到钱了。
蒋泊锋问过了,歌舞厅一个月能开到四百,现在建京一个正经的公职人员的工资才两百多,放眼过去,四百在哪儿都是绝对的高工资了!算上典当玉石坠子的一百,再凑凑,甘涔就学费就够了。
甘涔也知道蒋泊锋的性格,他决定的事很少改变,他急得上火,三天一过,下午蒋泊锋要过去,甘涔从床上跳起来搂住蒋泊锋的腰:“……哥!你别去了行不行!晚上……,晚上我给你舔!”
蒋泊锋正扣着皮带,让甘涔一句话招的要起火。
他推开甘涔的头,威胁道:“别闹啊。”
甘涔不依,他拽着蒋泊锋的皮带不让他扣:“……那你别去,什么工作都行啊,学校旁边什么大厦不是招工吗,哥你去那儿呗,我以后下课还能去看你。”
华京大学旁边新盖的祥丰大厦是招工,但招的是保安,一个月工资顶天才八十,还得上夜班,跟歌舞厅开的一比可就差远了去了,去那得上班,到猴年马月才能攒够六百。
甘涔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行不行啊哥……。”
蒋泊锋从他手里抽出皮带:“不行,你别闹。”
见甘涔又要继续,蒋泊锋干脆从昨天他带回来的包里翻出一本厚厚的书扔给他:“你也放松够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你在家把这本书前几章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