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抬眼望去。
那亮着灯的玻璃展柜里,一只孤零零的杯子。
他站起身,打开柜门,将杯子拿了出来,握在手中。
淡淡的紫色,恍如清晨弥散于山野之间的雾气。
这样微凉而脆弱的瓷,难以想象,竟是从土与火中锻造。
他握着它,半点也不敢松开力道,生怕失手就彻底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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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后,陈清雾回到东城。
她给裴卲发去消息,请求他帮忙留心一下孟弗渊最近的身体状况。
裴卲分外耿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儿,怎么不自己来关心。
陈清雾:……我没法自己关心才找你的。
裴卲:哦你不会就是害得孟总最近疯狂加班的罪魁祸首吧。
陈清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