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来人没说话，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一米，这是一个安全距离。

季夏想，沈砚就学不会保持距离，他总是说两句话就默默的贴上来，像是潜意识的动作一样。

她想的出神，不自觉就笑了。

她说：“你们总说我跟他不合适，但一段感情真的要考虑合不合适吗？”

“……不然呢？”谢言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夏笑了，她忽然说：“所以，这也是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吧？”

因为不合适，所以不能喜欢，即便她能感觉到谢言淮喜欢她，但谢言淮从来不会说出口，因为他认为不合适。

房间内沉默，外面的风声更加明显，像被吹乱的心跳，没个规律，沉闷又喧嚣。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被直白的戳破，谢言淮并没有感觉到难堪尴尬，反而有点说不出的轻松，他真的压抑了太长时间。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问季夏。

季夏道：“挺长时间了。”

于是，谢言淮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