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让儿子孝顺,你说这样的儿媳妇还能留着过年吗?除了那张脸,她有什么值得看的,她还不如村尾的玲玲孝顺……”
村尾的玲玲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女孩。
听见这句话,顾槐的脸都绿了。
关于他和陈梵的事情,顾野夫妻两劝了无数次,落到现在这个下场纯属咎由自取,看着这家人大过年还哭哭啼啼的模样,顾野干脆抱着孩子进了屋,眼不看为净,就连宋离,都有模有样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顾长风瞥了眼沉默的侄儿,他磕了磕烟枪道:“槐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媳妇两样都占了,属实不好,自从你和她结婚后,就连和你哥的关系都越来越恶劣,你觉得和她结婚,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值得吗?”
满心疲累的顾槐看了眼怀中乖巧的女儿,嗓音艰涩道:“大伯,你不懂……”
“我是个粗人,确实不懂你们读书人的道理,我只知道家和万事兴,就陈家那女儿的做派,你们家恐怕永无宁日,你还想有什么成就。”
顾长风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何祥英急急道:“你就听你大伯一句劝,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还会害了你不成吗?听爸妈的话,和她离了吧!”
众人眼巴巴的盯着顾槐,顾槐的心摇摆不定,终究是被这些天的疲惫压垮了脊梁,他喉头微梗,点了点头道:“好。”
何祥英破涕为笑:“好好好!还是你大伯说话管用。”
眼瞅着解决了家里最麻烦的事情,心头的大石算是落下,众人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朱蕙兰招呼着儿子儿媳妇落座,吃热乎的年夜饭,推杯换盏间,顾槐红了眼眶,他举起瓷碗敬顾野,嗓音中明显带着恳求:“哥,我知道你如今在帝都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弟弟厚着脸皮,想要跟着你干。
不求挣多少钱,就想给顾婳把手术的费用挣到,我不怕苦不怕累,什么活儿都能做,求你。”
他说完,直接把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如果是平时,顾野根本就不会搭理他,可此刻家里的四个老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细看顾野,腕间带的手表是友谊商店的进口货,最贵的那一款,就连衣裳都是经过宋离独特设计的,独家定制款,整个人的气质和当初刚到帝都时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就两个字,有钱。
顾野曾隐晦的和母亲表达过,想要在帝都购置一套大点的房产,按照宋离的说法,那就是多买房,当是存钱。
夫妻俩都在帝都打拼,日子是越过越好,和顾槐简直是天壤之别,云和泥的差距这就出来了,顾长风暗地里扯了扯儿子的衣袖,很明显,老队长想要儿子帮扶着自家人,总不能让顾槐真的走上绝路。
顾野扯了扯唇角,露出个玩味儿的笑容,抿了口酒道:“等你把家里那摊烂事收拾好再说。”
他想要的,就是顾槐断就断干净,总不能拖拖拉拉的和陈梵拉扯,徒增烦恼,还容易惹得自家媳妇不开心。
这句话代表了顾野的态度。
有他在帝都照看,顾槐就是有心想要拖延都没办法,和陈梵的事情必须尽快了解,他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的。”
顾长虹喝上了头,大着舌头道:“离了好,离了好,要我说还是燕子适合你,她还带着咱们家的娃,以后你……”
何祥英来不及阻止,就听见自家男人说出了梦话,她脸色一变,刚想说些话缓和场面,就见宋离云淡风轻道:“你和燕子的事情就不用想了,燕子已经有对象了,和你是万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