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宋离的那一秒,他就嗅到了对方身上那生意人的味道,这桩生意丢不得,霍斌试探着问:“这原本是野哥和我的生意,如今我就想问问,你t们还做不?他此次生病,需要花钱的地方一定多,我愿意受累,等将来他好后再百倍千倍的偿还给我。”

这种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哪有啥都不管就等着收钱的。

宋离明白这是霍斌在变相的接济他们,想起顾野那从不消停的性格,她笑容带上了真诚:“那我就替顾野做这个决定,该做的还是做,但不能让你受累,等回来我找个人在县城和你接洽,总归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让你当冤大头。”

霍斌看向宋离的眼神带上了佩服,一般的人听见这些恐怕都是避之不及。

她却能头脑清晰的商量对策,实属聪明人。

简单的敲定好所有事情细节后,宋离才抱着墩墩往回走,始终跟在远处的顾小梅这才奔了上来,她满脸的复杂色:“嫂子,刚才那姓霍的和你说什么呢?他笑得和朵太阳花似的……”

“一些你哥哥的事情罢了。”宋离拿开墩墩作乱的手,大步跨进屋。

脚步分毫没停歇,先进屋看了看昏迷中的顾野,一切仿佛还是她离开前的模样。

男人静静的躺在那里,若非是起伏的胸膛,仿佛已经是个死人了。

宋离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眶发热,她扭头出了院,借口去了绣坊。

朱蕙兰和顾小梅面面相觑,后者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怔愣道:“我嫂子,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总是躲着她昏睡的哥哥。

不会是变了心吧?!

……

几乎是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宋离就去了绣坊。

把这次赚回来的钱抽出一层的利润,当做红利分发给大家,辛苦了将近一个季度,众位绣娘拿到钱的那刻,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作为统管绣坊的丁萍,拿到的自然是大头,她一个寡妇,在村里从来都是备受欺负的存在,是宋离拉了她一把,才给了她如今的好生活。

丁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敲响了宋离办公室的门。

“进来。”

宋离一抬眼就瞧见丁萍那泛红的眼眶,她不由得攥紧了手:“萍姐,有事吗?”

“听说你刚才回来,何必火急火燎的来绣坊把钱分发,我们不急着用钱的。”丁萍细细的打量着宋离的脸色,试探着问道:“顾野好点没?”

宋离保持了沉默。

丁萍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语气分外感慨:“阿离,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撑在心底,你想哭就哭,当年我男人刚走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是想跟随他去了的,那种天塌了的感觉,一般人压根不会理解,能哭出来是好事,如果把所有情绪藏在心底,人会疯的……”

宋离做的那些事情,注定不能说出口。

人心是最禁不起赌的。

她反握住丁萍的手,笑着道:“我没事,有绣坊的姐妹在后面撑着,这个天塌不了,这次我去帝都另接了订单,接下来的一年,大家恐怕都得加油干了,另外,我还有其他的打算,萍姐,麻烦你把绣坊所有的盈利订单和进出账拿给我。”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的破绽,仿佛顾野的事情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丁萍愣了一秒,继而升起佩服:“好,我立马去拿。”

能坐稳绣坊位置的,果然不一般。

……

榕树村,村口。

上了年纪的老人手中拿着鞋垫,看了眼绣坊的位置,吐槽道:“这顾家真是倒了血霉,找了这城里来的知青当媳妇,一天天没个消停的,我看得把顾野那小子的命折腾进去才算完,当初要是娶了我们村里的姑娘多好,哪有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