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手足无措。

廖翠翠眷恋地挨着他的胸膛，嗓音缱绻：“青枫，老实告诉你，秦遇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他有喜欢的人，结婚来我们就聚少离多，感情淡薄，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谁知道还能遇见你，有过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不后悔，甚至贪婪地想要更多，我愿意离婚，你呢？”

白青枫颤抖着嘴皮子，亡母的叮嘱仿佛历历在目，他眼神郑重悲凉：“我愿意……离婚。”

廖翠翠无声地勾唇，她沉默了片刻，突兀地问道：“顾小梅还怀着孕，她能答应离婚吗？青枫，你说过不会……”

白青枫倏然堵住她的嘴，“我知道，这件事交给我。”

廖翠翠呼吸微喘，她在挣扎的间隙用指尖攥住白青枫的衣襟，断断续续地嘱咐：“这……件事……必须……天衣无缝，如果可以……推到宋离的身上……”

白青枫侧头睨了她一眼，待瞧见廖翠翠那含着水意的眼。

他头脑中的理智被热血冲散，闷声道：“好。”

除了廖翠翠，其他人在他眼中不过都是背景板。

这一世，终得偿所愿。

……

“墩墩，到祖母这里来。”沈阿婆穿着宋离新织的薄毛衣，开心地坐着院子里逗弄孩子。

脸上是久违的笑意。

宋离在堂屋里把开办绣坊所需要的机械一一隽写在纸上，顾野推门而入。

瞧见坐在院内的沈老太时他脸上浮起温和的笑意，朗声道：“阿婆，今儿中午就在我家吃，刚腌上的鹌鹑，新鲜着。”

沈老太唇角含着微微笑意，她橘皮似的手摆了摆。

顾野的眉头一瞬间就皱了起来。

“不了，翠翠还在家，我一个人在这里吃总有点不够意思，你们的心意老婆子心领了。”

她用双手撑起膝盖，站了起来，整个人却差点踉跄着朝后面倒去。

顾野眼疾手快地攥住了她的胳膊，急道：“没事吧？”

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墩墩以为这是什么新游戏，连忙抓着沈老太的脚跟着攀上来。

宋离的脚步停滞在门槛边，她眉头微蹙，不自觉的担心脱口而出：“阿婆，得空我陪你去趟医院，你这身体好像还没恢复。”

“一把老骨头了，爱咋咋地吧。”沈老太半蹲着身子，伸出手捏了捏墩墩的脸：“祖母下午再来陪你玩，墩墩千万得乖。”

“啊……巴巴……”

墩墩的口水疯狂往外飙，顾野别无他法只得把人给抱了起来，单手搂在怀中。

宋离疾步走进灶房，把新鲜的鹌鹑提了一只给沈老太：“拿回去吃。”

沈老太推拒不得，只得拿着东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直到院门被重重地关上。

宋离眉宇间的忧虑半分都没有减少，她捶了捶顾野的肩膀道：“你有没有觉得，阿婆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了，看来二叔那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说能放出来，现在都没个动静，白瞎我当初说的那些好话。”

顾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是啊，白瞎你冒名顶替廖翠翠……”

宋离嗔怪地接过他手中的孩子，没好气道：“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吗？”

“阿离，那是最后一次，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它再次发生，哪怕廖翠翠要死要活，我就是用刀横在她的脖颈上，该她做的事情也只能让她自己去，懂吗？”

“嗯嗯，我是看在阿婆的面子上……”

提及沈老太，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顾野沉默片刻道：“听说每日吃鸡蛋能让身体变好，等我下次去梅子村，争取和乡亲们多换点鸡蛋回来，再怎么也匀一篮给阿婆。”

宋离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