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后,他急得出了一头大汗,生怕给顾野惹事,只得结结巴巴解释:“事就是个这样的事,平安叔已经被逮捕到派出所,短时间内应该出不来……”

黑暗中猩红一点,宋归帆把指缝间的烟抖落,踩碎,似笑非笑:“短时间?”

“哥,你你你你你居然抽烟?!”

军人正直的形象瞬间崩塌。

他还以为……

宋归帆掸落指尖的灰尘,淡淡道:“点燃而已,不抽。”

“……”对方的举动实在是怪异,顾槐怔愣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行,上车吧,我送你去招待所。”

宋归帆抓住车旁边的横梁,他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迸溅出火花:“去派出所。”

敢动他宋归帆的妹妹,简直是活腻了。

他倒想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

镇上唯一的一间招待所,是座青砖堆砌的小楼,经受风雨的侵袭后满目沧桑。

进门的位置是高高的柜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借着昏暗的烛火在织毛衣,冬日寒冷,她不停地打着哈欠。

直到宋归帆携裹着寒气踏入小楼,对方才惊喜地站了起来:“同志,标间还给你留着,房间有热水壶和盆,往左拐就是水房。”

宋归帆微微侧目,挺直的背脊露出军人的正派:“谢谢。”

女人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一眼,眸光瞅见宋归帆拇指处的擦伤淤青,她大惊小怪地从高台上转出来:“你手是咋回事?我给你送点红药水去,你先去房间。”

宋归帆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抬脚就往上走:“不用了,谢谢。”

招待所里的房间冷清清的,和顾家的热闹完全不能比,他脱下军装直接倒在了床上。

酒意渐渐散去。

宋归帆明白今晚的自己是失控了,可他看不得宋离受委屈,也不允许对方身边有任何的威胁。

或许,他真的不该从西北回来……

……

两斤多的白酒,一大半都进了顾野的肚子,宋离知道他是真的开心,这段时间过得兵荒马乱,总算是能消停点。

顾墩墩小朋友早就被朱蕙兰抱了去,屋子里就剩下小夫妻俩。

顾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形劲瘦有力,单薄的秋衣下,能看清他硬邦邦的肌肉线条,冷峻的五官微微泛着红。

往下是凸起的喉结。

宋离猫着身子。

用热帕子把他的脸给擦干净。

她的目光下掠,忽然起了点坏念头,用纤细的指尖缓缓地摁上顾野喉结。

连身子都朝对方靠近了些。

沉睡中的顾野蓦地惊醒,连呼吸都乱了一秒,他动作疾速地攥住宋离温热的手,哑着嗓音,迷茫的望向她。

“阿离,不要闹。”

都说男人的喉结摸不得,宋离好奇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她唇角挂着抹痞笑,停在对方脖颈处的动作一顿,然后轻轻地捏了下,笑容贱嗖嗖道:“摸摸咋了,瞧你那小气样儿。”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顾野翻身而起,大掌横在宋离的脖颈,把她摁在了床上。

“……”

这是个不太安全的姿势,宋离刚想挣脱,就被顾野擒住了手腕,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宋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你先放开我,我头晕……”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野就压上了她的唇,几乎想要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仅有的挣扎在唇齿间含糊。

借着醉意,某人兽性大发,冰冷的手探入宋离腰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眼看着他的动作越加放肆,宋离眼神微暗,用力咬上对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