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高大的身影一半被走廊的光照亮,一半沉浸在病房的昏暗里,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林安安和她指间那枚闪烁着冷芒的细针。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厉云泽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一步步走进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安安骤然绷紧的心弦上。
他没有走向病床,而是停在了几步之外,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空气中那缕清冽的冷香,仿佛在感受那无形却极具存在感的气息。
然后,他低沉沙哑的嗓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带着一种奇异的喟叹,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林安安的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