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也已缺失,流浪汉早已不知去向,要重新改判什?么,无疑是难于登天的事。

好在,现在当年受贿篡改卷宗的人终于落马,事情水落石出,也算是有个?交代。

顾书怡想起仅存的记忆里,那个?蹲在门槛前不停抽烟,眼睛一直望着远方,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就算那个?人的确是因他而死,但?或许,一切起码没有那么的……不堪。

他刚跟妻子保证过,孩子要出生了,以后洗心革面做人。

顾书怡无声哭了一场。

哭完的时候,看到裴靳白肩膀已经湿了一大片。

裴靳白用指腹擦干顾书怡脸上的泪痕,父亲的事,一直是缠绕顾书怡人生前二十年的噩梦。

她过得痛苦而压抑,承受所?有针对她的恶意,小心翼翼。

好在,噩梦终于醒了。

顾书怡跟裴靳白去了埋葬顾成朋的坟地。

她终于无法不承认自己从小对这个?人一直是积怨的,深深的怨恨,所?以这后面的十多年,从未来过这里。

顾成朋的坟已只剩一个?小土丘,到处杂草丛生。

顾书怡把花放下,听完鞭炮声。

然后她显然困惑了什?么,然后还是对裴靳白开口:“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