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就像是这口气把身体里的什么屏障呼出去了似的,猛地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很大的两滴泪水就那么滴进了杯子里。

我操啊。

蒋丞就感觉自己简直悲从心底来,有种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割泪腺手术的强烈愿望。

他不得不把头压得很低,对着杯口拼命眨眼睛。

“丞哥,”顾飞抽了张纸巾,犹豫了一下塞到了他手里,“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的,我真的……”

顾飞把纸巾塞到他手里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他的虎口。

很轻,几乎感觉不到的一丁点儿触感。

这是他们从十月到现在,唯一的肢体接触。

“顾飞,”蒋丞抓着纸在自己眼睛上胡乱擦了几下,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并不希望你记得这些,你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