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儿没过去,但是发晕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已经变成了发软,坐这儿都感觉有些累,他蹬着地把凳子往后挪,伸长腿靠在了墙上。

现在没有尴尬,只有些说不清的细微茫然。

一直到红薯熟了,他俩都没有说话,但似乎都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顾飞拿了个纸碟垫着,把一个红薯递给了他。

外面一层都是糊了的硬壳,剥开之后香甜的味道窜了一鼻子。

“挺香的。”他说。

“嗯,”顾飞给自己也拿了一个,“我小时候,喜欢躲个没人的地儿,刨个坑,生一堆火,这么烤红薯吃。”

“你小时候很寂寞嘛。”蒋丞说。

“是的,”顾飞点头,“有二淼以后就不寂寞了,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