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学位,结果毕业出来,又正好撞上了2011年秋天的攻占华尔街运动,实习的时候,天天从举牌子的人群中挤过去,到了公司才敢换西装。他突然发觉Banker这一行还真有些不道德,但反躬自省又实在干不来别的,于是只得另辟蹊径做慈善事业管理,被外派去了新加坡。
这些往事,Wilson是拿来当笑话讲的,但在丁之童听来却特别有感触。她再一次觉得他们这帮人的经历其实都是有些相似的,随着资本主义经济规律起起伏伏,浪头涌到哪里,就把他们带到哪里。
“Tammy,培训的时候听你说最早也是在纽约,哪年去的香港啊?”Wilson反过来问她。
“2010年。”丁之童回答。
说之前她没多想,一直专心吃饭的甘扬听到这句话,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
丁之童下意识地看回去,两人目光相接,她便觉得那片羽毛又出现了,在胃里像蝴蝶的翅膀那样扇动着。
“但是那年纽约情况很好啊,为什么要走呢?”Wilson又问她。
丁之童知道是真的,因为09年市面太差,到处都没怎么招人,到了10年,空缺反到多起来,很多同事都是那个时候升的职,当初的上司也挽留过她。